劍的根本。
但玉劍最為上佳,金劍總要稍遜一籌。
“京城乃繁華無盡之地,大德聖朝上流權貴多居於此,只須一個機會,就能飛黃騰達,平步青雲。在京城中,受貴人看重,魚躍成龍的例子並不稀少。”柳若音輕聲道:“公子年紀尚輕,已是名傳豐行府,醫術高深,又兼武藝超凡,此去京城必有一番成就,此行之所求,也定能如願。”
秦先羽低聲笑道:“承蒙吉言。”
柳若音略一遲疑,終是道:“我心內有一言,不知當不當問?”
秦先羽道:“柳小姐既有疑惑,只管說來。”
柳若音深吸口氣,微一咬牙,說道:“據說公子身負婚約,此去是要跟那位上官姑娘續了這樁婚事?”
秦先羽不曾想她會問到此事,不禁愕然,但仍是答道:“我與上官姑娘未曾有緣一見,如今兩人家境宛如天壤之別,這樁婚約實則束縛不少,既是對我無益,又束縛了上官姑娘,不若解去。”
聽聞秦先羽是去解除婚約,不知怎地,柳若音心中鬆了口氣,忽地又生擔憂。
秦家如今只餘秦先羽一人,除他之外,一些表親可視如無物,藥堂也被爭去。在豐行府,這個秦家公子,似乎已無留戀的必要。
若是與上官家有著婚約,興許還要回來。
倘如解了婚約,便了無牽掛。
以他如此年少俊傑,在京城中必有造化,得以飛黃騰達,若真是如此,只怕不會再回來了罷?
不知怎地,柳若音心中驀然升起失落之感。
“若婚約不解,也未必不好。”
她心下嘆了聲。
清風習習,天清氣爽,使得髮絲飄動,卻拂不走滿腹愁緒。
過了片刻,她終是低聲道:“京城繁華,使人流連忘返,若能安定落居,也是許多人日夜所求的。公子此去京城,可想過是否有歸來之日?”
聞言,秦先羽微微一怔。
沉吟片刻,秦先羽說道:“京城繁華,乃盛世都城,只是我乃閒雲野鶴,雖非正統道門弟子,卻也喜好清淨。此去京城,事情若有所得,便會歸來,閒居修道。”
只在沉吟之間,秦先羽已在心中轉過了許多念頭。
此去京城,退親反在其次。
京城之中,興許能夠尋到那一場異病的來歷,事關父母及師父,總是難以放下。
而尋求玉劍,事關仙道修行,自也不得放下。
而體內蠱蟲,雖然至今未曾發作,畢竟是個隱患,在京城也可嘗試一下,是否能夠祛除蠱蟲之毒。
此去京城,事情約有四件:查異病,尋玉劍,解蠱毒,退婚約。
他心中念頭轉過,心頭暗道:“倘若四件事情有所結果,便不必再逗留京城,只在見識過京城大會之後,就可離去了。”
天色漸晚,將要臨近打坐修煉的時辰,而柳若音要回柳府,也要一段遠路,到時天色已暗,路上並不安全。
自從上次遇襲,柳若音身旁就有不少護衛,此次有秦先羽在旁,安危無須顧慮,護衛們也不好近前,只離得遠些。但天色已晚,這些護衛也怕變故,便都近前。
待到感覺附近護衛漸多,秦先羽便辭別了柳若音,轉回道觀。
……
當秦先羽走後,凝兒從林間悄悄出來,走到柳若音身旁。
秦先羽醫術不低,又有靈水內服外用,讓凝兒恢復極好,雖然傷勢尚未痊癒,但氣色極好。
凝兒朝著秦先羽離去的方向看了看,眼中露出促狹之色,忽然搖頭道:“小姐啊,我看這回沒啥希望了。”
柳若音聞言,眉頭微蹙,道:“你這丫頭,又胡說什麼?”
凝兒說道:“我看這小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