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為了王家,皇帝老子的心愛之物都要奪過來!區區一個寧國侯府,怕什麼?”王沐軒此時眼眸如寒霜般冷峻,看著寧國侯府的方向,往日裡與這暴發戶相交,不過是看在寧國公的面子罷了,如今寧國公已不在,成了侯府,他還有必要顧忌?
王沐磊有些不放心,道:“哥,再怎麼說江二哥也是侯府的人,咱們如今今時不同往日,還是謹慎些好,如今不宜再多樹敵。”
“二弟你便是太小心了,如今咱們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只要能救出父親母親,咱們就還有指望,我讓你給楊世伯送去的東西都送到了嗎?”王沐軒突然問。
王沐磊苦著臉,臉色憤憤的道:“送是送到了,只是楊世伯乃不見我,只是讓我回家等信兒,而且楊世伯如今還在東門跪著,皇上都不理他,他能救咱們父親母親嗎?”
他真不明白,如今最忙的官員當屬柳煥了,他是禮部尚書,近來不但要徹查科舉舞弊案,還要兼管刑部,如今太后要去觀州,縱觀整個人朝堂,柳煥彷彿才是最炙手可熱的權臣,要求也是求柳煥。
不等王沐軒答覆,他又說,“哥,不如咱們再去找柳大人,他如今兼管刑部,三弟和父親母親的案子都已經移交刑部,他是主官,最有發言權。”
王沐軒卻搖搖頭,目光悠遠的看著冷清的王家大門前街,就在上個月這裡還車水馬龍,不斷的有人上門拜訪,如今已然冷清成門可羅雀的淒涼局面了。
“爹說過,柳煥不過是一幌子罷了,真正主導大局的還是衛廷司,他才是皇上跟前的寵臣。”他想起當初自己對衛廷司的輕視,其實此時心中也是多不服氣和輕視的,都是世家子,皇上為什麼只看到衛廷司,而看不到他,雖然以他王家嫡長子的身份,根本無需入朝為官添資歷,但皇上的態度,還是讓他很不舒服。
如今,王繼陽回來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急,許多曾對他逢風拍馬的族叔兄弟們轉眼便投靠了王繼陽,偏偏祖父又過世了,父親母親和三弟都進了天牢,可惜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讓他惱火異常,許多證據都指向永王府的小郡主。
他是絕對不會信的,一個小女娃如何能將王家擊垮?定是謝家的人做的,不然就憑永王府?哼,心中冷哼了一聲,雖然他不相信,但還是派人去教訓了一頓永王府的人,可惜讓那小郡主跑了,不然他定要讓永王府的人也添幾盞白燈籠!
“那該如何?衛廷司根本就不見我們,禮物如水般送進去,卻不見人給咱們句準話,哥,我聽人說衛廷司此人禮照收,但不會辦事。”王沐磊極為憂心,他是真的一籌莫展。
“衛廷司這畜生!”王沐軒想起以前和衛廷司喝酒,並未發現他原來是這麼無恥的人,冷哼了一聲,“讓人把江二約出來,就在一品居。”
王沐磊點了點頭,只是心裡卻一直在打鼓,總覺得哥哥做事太過沖動了,然後打小他都是極為聽話的,聽父親母親的,聽長兄的。
兄弟兩人進了往王家大門,便各自去忙去了,於此同時,一老尼化緣行至碎玉軒前,碎玉軒乃大庸最大的金銀玉石店,不但在京城有好幾家分店,就在江南一帶也有分店。
京中大部分的極品玉器都出自碎玉軒,過幾日便是紫柔公主的生辰,京中大半公子貴女都在碎玉軒訂購生辰禮物,江景戰今日也到碎玉軒來選臺擺件,他並無尚主的打算,送擺件最為合適,普通卻又不失禮。
剛行至碎玉軒門前,便聽:“奇也怪也,命途多舛,可惜了,可惜了,若生在長房長子,定主家族沉浮,左右江山大勢,可惜了,生錯了孃胎,咦,命格怪,太怪,原來如此,此物怎在他身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奇奇怪怪的話吸引了他的注意,扭頭去看,卻見一老尼正對著他評頭論足,見他看過去,老尼微微點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