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該在這粗陋的營帳裡裁衣做工,而是該在正堂大院中管理家事的。。。
但李瑾也不得不承認,雖然面貌姣好、柔聲細語的譚雅和這營地裡的粗獷格格不入,可是因為阮小七,她融進了這裡,看著並不突兀。
譚雅這一覺睡得極沉,醒來時已是傍晚。
看著握著自己手的阮小七,譚雅心裡一驚,忙伸手往他鼻下一試,有氣,這才放下心來。阮小七睜開眼,歪頭看著她笑了。
阮小七臉色還是不好,瘦的都沒肉了,這一笑,讓譚雅說不出的心疼,她像小貓兒似得,將臉貼到阮小七的臉側,輕輕蹭著,無比慶幸他還活著。
夫妻倆說都沒說話,卻覺得此時此刻說不出的溫馨,結果煞風景的某人進來了。
帳外守著的親兵見周老三過來,才要通報,被周老三一把攔住,示意自己看看阮小七就走。
結果掀開門簾子一眼看到人家小夫妻深情對視,周老三是此間箇中好手,自然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了。
只是進來了總不好立即就走,“咳咳”了兩聲,又打量一番阮小七,見他雖然臉色不好,精神還是不錯,
點點頭道:“唔,好,是個爺們樣,既然還能有心情親親我我,那必是恢復的不錯。
我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不過三弟,你掂量掂量,不急在一時,破了傷口又要發燒可是麻煩。”也不顧阮小七的怒視,飄飄然走了。
譚雅害羞的同時,也十分痛恨周老三將自己找來的意思。
早先阮小七傷重,她心神意亂,根本想不到。等阮小七醒來,譚雅回頭再想,不由恨上了,
暗罵:你周老三想做什麼兄弟情深,怎麼不學那張大丙一般,自家陪葬不是更好,偏要拿我的性命做人情!
我願不願意那都是我自己的事,哪有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的!
阮小七一看譚雅的臉色不對,心思一轉就明白她這是知道周老三將她找來的打算了。
他沉吟一回,低聲道:“你別怪二哥,要埋怨就埋怨我心狠吧。是我要的,二哥不過是按我的意思辦。”
譚雅聞言大驚,抽回自己的手,指著阮小七問道:“什麼,難道你之前與他說了什麼?”
阮小七悶哼一聲,譚雅不覺有些心軟,不由自主地將手又放回到他手中握著,但一想到阮小七這般對自己,就扭過頭去不肯看他。
阮小七嘆了口氣,將沒成親前自己與周老三的話說了一遍,然後道:“你看,二哥其實就是按我的意思來的。”
這話是把周老三拉出去了,只是把阮小七給扯了進去,非但沒讓譚雅釋懷,卻讓她傷心起來。
譚雅本不想再理他,偏阮小七一副求求你的可憐樣子,不由問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做那等傷天害理之事。”
若是以前的阮小七,那必要擺出慣常的無賴相,還得說什麼讓你陪葬是看的上你的氣人話;
可是如今的阮小七回想起自己這番話語也有些慚愧,怎麼就捨得將俏生生的譚雅陪著去呢?
再看譚雅這些天熬得消瘦模樣,阮小七前所未有地鄭重道歉:“小芽兒,是我對不住你。”
譚雅卻依舊不肯就此放過,追著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阮小七摸著自己手裡的小手,心道:原來都摸不到骨頭的,現在卻一把都能查出來幾根,可見小芽兒瘦了多少。
聽譚雅追問,緩了口氣,抿抿嘴道:“要說再不會,那我是騙你。實話說,我現在也不知道。
但我一想到你另嫁他人,心裡就受不得。所以,小芽兒,等我好了,咱們趕緊圓房吧。生上個十個八個,有孩子替我看著你。”
這生子之事也譚雅心中盤庚許久,此時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