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張口就是十個八個,她一下子害羞起來,嗔道:“你當我是兔子麼,還生十個八個!”
阮小七正為譚雅的追問為難,見她被自己的話拉著走了,不顧胸口疼痛,趕緊做出好奇的模樣,問道:“你怎麼知道兔子能生這麼多!”
譚雅得意起來,講起自己在元洲鄉下怎樣養兔子,又說和二娘子兩人去給兔子割草,結果下大雨還走丟了的故事,倒是忘了開頭討論的問題。
等過後她想起來時阮小七又睡著了,看著睡得噴香的阮小七,譚雅氣了個倒仰,此談話算是無果而終。
☆、第91章
接連幾天的大雨傾盆;營帳都有被沖塌的了,譚雅卻心中歡喜,七月天氣還能這麼涼快,真是天公作美,也難怪阮小七好得快。
她歡喜,吳魁他們也歡喜;直呼天助我也。一直下大暴雨導致護城河裡的水面陡然升高,就在一個雨夜,通河大軍終於成功過了河。
夜晚大雨之中視線不清;通河大軍擊破了一個看守最薄弱的地方;雖然也是代價慘重;但總算開啟城門入了城。
等譚雅陪著這些病號進城時;街面早已經被雨水沖刷的乾乾淨淨,除了隱隱有些血腥氣,就像是沒發生過那般慘烈的戰事一樣。
通河大軍佔據了州府衙門,將受傷士兵安置在那裡,至於戰亡的,棺材不夠用,只能先統一停在城外廟裡。
這回吳魁手下的通河大軍傷亡人數不少,他自然恨得要命,著人將那元洲守將提了上來,要當場凌遲。
譚雅也恨那守將害阮小七差點喪命,聞聽說是要在大堂審他,慌不迭地也要去看。
阮小七卻死活拉住不肯讓她去,待得完事了,叫來去看熱鬧的張大丙,讓他細細講給譚雅聽。
只說那守將原來看著相當硬氣,結果被人往堂上一拉,那行刑之人拿著刀還沒動手,那守將就嚇得尿了褲子,癱軟成一團。
待到凌遲開始,那人又是求爺爺又是告奶奶的,什麼求饒不要臉的話都說出來了。
吳魁幾個當時就奇怪,既然如此慫包一個,怎地開始那般強硬?
一個歸降的小校道出了緣由,原來要不是這場大雨,元洲城也不能這麼痛快就被通河大軍他們攻進來,而且河州叛軍過幾日也該到了,那元洲守將自然不怕。
不管怎麼求饒,這元洲守將還是被一刀一刀剮了,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其餘觀刑之中有氣不過的,還抽刀親自動手,沒一刻工夫,那人就被剮得奄奄一息,最後吳魁過去一刀給他開膛破肚,找來惡狗吃個乾淨。
那張大丙講得眉飛色舞,譚雅只聽就被嚇得面色慘白,虧得阮小七拉住自己沒去,要不可真是能嚇死人。
等張大丙走了,譚雅在阮小七耳邊小聲嘀咕:“殺了他也就罷了,為何又是凌遲又是找狗來吃的那般駭人?”
阮小七反問道:“他害我這樣,你恨不恨?”
譚雅撅嘴,將頭靠在他手上:“自是恨死他了,可是那般行刑。。。實在。。。”
阮小七笑了,用手指颳著她的臉蛋,道:“血債血償,有什麼不對?江湖粗漢子都是這般,有仇報仇,恩怨分明,難道不好嗎?
一刀子結果了他,眾人心中皆不解恨,哪有這樣痛快!像你們那些沒用書生,口中喊得厲害,又砍又殺的,要是等報仇,難道是要等人老死不成?
再說,吳大哥也是為給那些河州叛軍中的受降之人以警示,讓他們別以為大軍來了能怎樣!”
譚雅抬起頭來,笑道:“哦?我們書生,你是說我阿爹嗎?正巧元洲破了,想來我阿爹不久也要來此。”
阮小七馬上又露出那可憐模樣,哀求道:“好娘子,好小芽兒,我說錯了,岳父哪裡是沒用書生,那是當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