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吳家,這回立下大功,從前吳家之事雖沒翻案,但將他再度派往漠北倒是極有可能。
如果他去了漠北,那譚大娘子的郎君阮小七勢必也要去。李瑾。。。還打算做那個安撫使嗎?難道就跟譚家大娘子糾纏不清了嗎?
崔四娘面色凝重,顧不得再與那兩個無關緊要的人計較,只在屋裡算計,要是李瑾再走,自己的肚子什麼時候才能有訊息?不過,她就不信李太傅不著急。
崔四娘猜得不錯,李太傅正在苦口婆心勸說李瑾不要去漠北,在這位官場老狐狸眼裡,上次剿滅河州叛軍已是給李瑾積累了經歷,如今正該在京城鞏固與聖上的關係。
李瑾反問道:“四妹妹入宮已成定局,哪裡還怕聖上忘了咱家?”
李太傅長嘆口氣,仰靠在椅子上,低聲道:“便是不提聖上這事,你這連個孩兒都沒有,現在還要往那偏遠地方去。我也不求什麼嫡子了,庶子留下一個也是好的。”
李瑾也跟著低頭嘆息,復又看向李太傅道:“曾阿翁,庶子生在前面,亂了嫡庶尊卑,總是家宅不寧之兆。再說,前面也不是沒有過,何必再害了一條性命?”
這話問得李太傅語哽:“那,不過是那孩子命薄,你放心,若真有了,這次一定護住。”
李瑾搖頭道:“便是能生下來,以後也是為難。咱家若是將庶子擺在前頭,以後四妹妹在宮裡也是難做。”
李太傅氣道:“京城裡別家主母厲害的多了,難道就沒有庶子了嗎?
你啊,小時候讀書專心,看上什麼一心就喜歡什麼,有什麼問題不弄明白不罷休,我還道是好事,結果你倒好,什麼事都是一根筋!
你厭煩崔氏,說她狠毒,就怎麼也不肯理她!我看便是她好,你也看不到,瞧不在眼裡,還以為她是裝的吧。
你說她狠毒,我聽人說那譚家大娘子現在也得了個什麼辣手觀音的名頭,想來也不是個善茬的。”
李瑾喏喏道:“她是不得已。。。”
李太傅搖頭,衝他擺手道:“誰不是不得已?你不過是一葉障目罷了。再說,便是她真好,但都已經嫁人,你這心思不是白費?也不知你怎會這麼糊塗!
哎,我也管不了你心底有誰,但這孩子,你不想要庶子生在前頭,那就別再避著崔氏不見。
你怕她將孩子養歪,生了孩子就放到我這裡如何?我還能活個幾年,總會給你帶大。”
李瑾看李太傅如今滿鬢霜白,已是耄耋老人,今年回來一見腰都彎了,早該享福的年紀,結果教導自己長大不算,還要為自己內宅之事操心,心下十分愧疚,深悔自己不孝,將眼一閉,低低答了聲“是。”
☆、第107章
譚雅夫妻玩樂一天才回家;只是又得分開各自洗澡,阮小七不由心中鬱悶。想到在外頭也有自己的住處,都已在譚家歇了幾晚;打算今晚就帶著譚雅回自家去。
別人尚未說話,譚玉生氣了,“難不成我這譚府還容不下你了?”
這話阮小七怎敢應;只好陪著譚雅繼續留在譚府;一直幻想為娘子洗澡的美事只能存在腦中想想了。
隨後更讓他鬱悶的事來了,七月中旬聖旨到。吳魁不出所料;果真被聖上派到漠北去,封為鎮北將軍,駐紮北關。
只是手下這幫兄弟卻被指到了天南海北;通河軍被拆個七零八落。想來坐到那上面位置的人都是疑心頗重;聖上雖將他們招安,心裡卻總是放心不下這幫江湖草莽,誰知道會不會一個不順意又要造反?
只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不能做那兔死狐烹惹人詬病的蠢事,只好將他們拆開,隔得遠遠的,想來再要聯合起事就非易事了。
阮小七本也另有指派,但他在與譚玉詳談之後,加上吳魁也奏請帶著阮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