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
這偏廳裡都是女眷,從開始招兵買馬,寨子裡的人激增不少,攜家帶口的過來,竟也有了百十號女眷在寨子裡。
等級差不多的坐在一桌,譚雅這一桌的都是寨子裡面頭目的娘子。
只是大部分人只會說土話,有一兩個會說官話的,與譚雅不熟,又因她是當家的娘子,只在那裡偷偷看她。
本就有些羞澀,兼之被這麼多人打量,便是再大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想到阮小七在寨子裡的身份,吳魁幾個又無女眷,只能自己撐住場面,譚雅強忍羞澀,學著娘娘的模樣在開席之前說了幾句祝酒話。
元洲離河曲府雖然不近,但家鄉話講起來也有共同之處,譚雅就用元洲土話和她們講,彼此之間倒是親近了些。
好在不多時,酒肉上桌,說話不是人人會,但吃總是會的。
何況這裡好多人竟也是能豪飲的,待敬完了一圈,也與這些人稍微熟絡起來,慢慢地拉起家常來。
待喝到半醉之時,大家彷彿打破了面上的拘束,還有別桌的人接二連三來到譚雅桌前向她敬酒。
譚雅總不好頭次見面就拒絕人家的好意,站起身來,一一陪人家喝了下去。
她雖不是是一杯倒,但一下子喝了好幾杯,也難免頭昏眼花起來,再也站不穩、看不清人影。
好在她就算喝醉也不曾失態,只是坐在那裡笑嘻嘻的。
本就長得得人意兒,這乖乖地坐在那裡笑,更惹得幾個年長的嫂子喜歡起來,紛紛逗她說話。
阮小七在酒席上一直坐立不安,他雖交代了一個兄弟讓他娘子照看譚雅,但那嫂子不會講官話,性子又太綿軟,他怕鎮不住那些半老孃們,護不了譚雅。
他在那裡心神不定,喝酒也不痛快,其他幾個兄弟看到就笑話他。新進寨子的胡頭領不知緣故,見到此景就細問起來。
這胡頭領雖與男人家坐在一處吃酒,卻實在是個美嬌娘。
她阿爹本有七個孩子,活下來的卻只她一個女兒,從小便當男兒一般養大的,人稱“胡七郎”。
待她阿爹沒了以後,胡家的家業就盡數傳給了她。如今她帶著手下的兄弟入夥,自然能坐在此處和男人們一起吃酒。
“水猴子”侯慶對待美女總是殷勤備至,胡七郎一開口,他便湊過去,將這阮小七如何中意,如何娶到家的事情聲情並茂地講了一番。
那胡七郎聞言非要也見識見識這三品大員家的小娘子,阮小七無法,只好將她帶著去,怕譚雅誤會,又將侯慶也扯了去,美其名曰:照顧胡頭領。
阮小七的擔心不無道理,果真,等他過去接娘子回去之時,醉呼呼的譚雅被那幫半老徐娘們哄得連小夫妻倆人誰睡在床裡,誰睡在床外都告訴了人家。
見到阮小七,迷瞪著眼睛看了半天,粘嘴黏牙地道:“哦。是你啊。你不是生氣。。。那個走了嗎?”
阮小七一聽就頭大,旁邊那幾個嫂子又在那裡嘻嘻哈哈地拿這小夫妻開著玩笑。
到了那般年紀,彷彿都沒了顧忌,失了羞澀。說起葷話來,便是阮小七也招架不住,只好藉著譚雅酒醉求饒才逃出門去。
胡七郎她雖是女子,卻穿著一身男裝,不顯得粗笨倒越發有番別樣的俏麗,與譚雅比起來,算是春風秋月,各有千秋。
她向來在男人堆裡混,從來被人捧著說是美人,就是來到了這通河水寨也是傾慕者甚多。
她剛到水寨不久,就被侯慶發現耳邊有顆紅痣,馬上好幾個兄弟也跟著起鬨,衝著阮小七笑,非說她是他的小姨子。
胡七郎不明所以,後來明白了緣故就想著自己帶這幫人正好要紮根此處,能借此與阮小七交好也是美事。
但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