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裡的粥，宋忍直起身子，看向方博：“我沒有接近哥哥，是哥哥在那次的霸凌中救了我，我很感謝哥哥。”
見宋忍還敢提起那次霸凌的事，方博怒火中燒：“你敢說那次不是你自導自演嗎？什麼霸凌，根本是你用錢收買了那些小混混！”
宋忍蹙眉，語氣透著不解，“我為什麼要用錢收買那些小混混，讓他們欺負我。我自導自演這一齣戲碼為了什麼？”
方博：“你在戚言面前裝柔弱，故意讓他出手救你，你好趁機接近他！”
宋忍還是一樣的語氣：“你說的話好奇怪，我為什麼要接近哥哥，那時候我都不認識哥哥。”
“你——”
方博本來想把宋忍威脅他的話說出來，可這時，他看到了宋忍嘴角勾起的嘲諷弧度。
在戚言看不到的角度，少年用口型對他說：“那又怎麼樣？”
宋忍這小子竟敢挑釁他，方博被他激得失去了理智，用能動的那隻手抄起柺杖朝宋忍砸了過去。
柺杖在空中被宋忍接住，他朝後退了一步，語氣透著驚慌：“你做什麼？”
手也只握了柺杖半秒，宋忍便收回手，像被砸疼了般，用另一隻手捂著。
戚言喝了一口粥，抬頭剛好看到少年被欺負得不敢還手的模樣，他放下勺子，語氣冷漠道：“方博！”
當方博還要抄起柺杖砸宋忍時，戚言看不下去了，他起身把宋忍拽到自己身邊，然後接住柺杖，接著用力把柺杖往方博身上一掀。
方博單腿站立，重心不穩，被戚言的力道推得往地上倒去。
還是走廊的人多，在後面扶了他一把，不然方博今天肯定得傷上加傷。
見他們這邊鬧了矛盾，路人說：“別打架啊。”
路人瞪著戚言：“你幹嘛欺負一個瘸子。”
少年聽不下去了，從戚言的身後鑽出來：“是這個瘸子先動手，不是他弱他就有理。”
聽宋忍這麼一說，路人好像確實看到了瘸子拿起柺杖打人的一幕。
路人判官又立馬瞪向方博：“你說你也是，都瘸了還動手打人，看起來也是個不安分的。”
另一人附和道：“怪不得瘸了呢，是不安分被人打的吧。”
方博那晚被保安揍得太狠，除了腦袋和手腳，一些露出的來的部位，尤其是臉還有沒消去的青紫，一看就是被人打了的。
明明是宋忍挑釁在先，現在又在戚言面前一副“小白花”柔弱的模樣，方博怒吼道：“宋忍，你這個小子，你有種把剛才對我說的唇語當著戚言的面說出來。”
宋忍眨了眨眼，像是不理解道：“唇語？什麼唇語？”
宋忍這副綠茶樣把方博氣得半死，他的語氣越來越重：“你他媽的——”
“我說你夠了，別在這裡發瘋。”戚言皺眉打斷。
方博立馬看向戚言，激動道：“戚言你別相信他，宋忍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沒有那麼柔弱。我跟你說，上次我動手揍他，他輕輕鬆鬆就把我撂倒，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人欺負。他根本就是裝的！他在演戲！”
可無論方博怎樣撕心裂肺地怒吼，戚言完全不相信他，他只抓住了方博話裡的重點。
方博之前對宋忍私下動過手，一個肌肉壯碩的男的欺負剛滿十八歲的蒼白柔弱少年，戚言心裡對他越發鄙夷。
戚言：“我說你夠了，別在醫院大呼小叫，丟不丟人。”
方博沒有錯過戚言眼裡閃過的厭煩，他第一次看到戚言對他流露出這種眼神，頓時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澆得他透心涼。
他覺得心臟悶悶的，嘴裡也喘不過氣，幾次想張口解釋，卻什麼也說不出。
心臟痠疼得不像話，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