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第一階段進展順利,只是就在即將結束的前兩天,隊內還是出現了不省心的爭執。
當晚嚴競正在核查裝備,有人過來報告,說是幾個隊員打起來了,打得挺嚴重。
嚴競不以為意,隊裡男多女少,血氣方剛的人天天湊一塊兒,發生肢體衝突太正常。他舉起面前的一把突擊步槍,邊看保險裝置,邊說:“打吧,打死了送回去,沒打死等會兒一人給記一筆。”
來報告的人面露難色,話是那麼說,自然不能真的冷處理。
一旁的二隊隊長盧大海沒讓他乾等著尷尬,開口問:“哪個隊的,有二隊的嗎?一天天的,安排的訓練量還是不夠。”
“都有。”那人頓了頓,說,“有您隊裡的孟斯故。”
盧大海還未接話,嚴競先看了說話的人一眼,語氣還是那個語氣:“有他,所以呢?”
“報告,沒有。”
嚴競還是跟盧大海過去了一趟,他告訴盧大海:“想了想,這種事兒有苗頭就得解決,省得過兩天到了那邊惹出更大的麻煩。”
盧大海覺得言之有理,也忘了嚴競一開始的不在意。
他們到時,打得最兇的兩個人已經被旁邊的人拉開了,但仍跟仇敵一般怒視著對方。見他們過來,隊員們當即自動站好,拉架的人也鬆開了手。
嚴競順手把步槍帶了過來,他大致看了一眼,被拉開的主要是一隊的陳琰和二隊的孟斯故,臉上都掛了彩。要是沒記錯,這倆人在軍校還是一個班級的。
“報告,我和孟斯故剛才……”陳琰看出情形不對,開口便想要先講述情況,好歹搶佔個先機。
誰知嚴競不聽,二話沒說,拿起步槍末端“啪”地一聲就打到他身上。力氣極大,打得陳琰一個踉蹌,險些撲倒在地。
教訓完隊內的陳琰,嚴競扭頭看孟斯故。
恰好,孟斯故也看向了他。孟斯故頭髮溼著,嘴角有血,與他對視上沒有躲閃開視線。
自那夜在宿舍的樓梯間見過面後,他們沒再單獨見面說話,兩個人都好似迴歸到不認識對方時的生活。此刻,看到孟斯故這種冷淡如遇常人的眼神,嚴競心中咯噔一下,一時間倒有點兒不知道如何責罰。
他朝孟斯故走近,在眾人的目光中抬起槍柄,極為短暫的滯頓過後,他跟教訓陳琰那般也朝孟斯故打了過去。
孟斯故未躲,能看得出是卯足了勁兒等著挨這下。可惜作用不大,他被打後同樣沒站穩,好在旁邊一個同隊的人伸手扶住。
嚴競的公平對待使得這場矛盾迅速走向尾聲,他厲聲說:“除了他倆,所有人,原地100個伏地挺身。”
大家不敢有怨言,全部原地散開照做。
在一片喊數聲中,盧大海再次重申紀律。陳琰和孟斯故則跟嚴競去了簡易的臨時休息區域。
休息區域內,嚴競把槍一擱,冷眼瞧著他們,“說吧。”
陳琰主動將來龍去脈說了。
大概其就是平常大家洗澡都在外面的兩排淋浴頭,孟斯故卻搞特殊,偏要到裡頭可以上鎖的浴室洗。陳琰覺得奇怪,觀察後發現他帶進去的面盆裡好像用毛巾包藏著什麼東西,於是趁他洗完澡要出來,上前想看是否藏了違規物品。孟斯故自是不同意。同一宿舍,陳琰早看不慣他當初能夠被派去n獨立國,順口說了幾句不好聽的,一來二去不免加大了衝突。恰好他們分別是兩個隊的人,就也引發雙方個別看不下去的人參與。
聽完,嚴競問陳琰:“你從他盆裡找到什麼了?”
陳琰噎了下,實話回答:“沒找到,但是嚴隊,我真的看到他帶了東西進去!”
嚴競目光落到孟斯故身上,“帶了?”
孟斯故說:“我沒有帶任何違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