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沒有第二次突襲,放心。當地人不想摻和進來,要求咱們每次過來這邊的人不能多。除了我,盧隊過來了兩趟,其他的沒讓他們來。別人也沒你傷得重,在營地歇著就行。”
聽到沒有其他人來過,孟斯故眸光瞬間暗淡。他記得自己聽到的那些呼喚,不知道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如果是現實,那個熟悉的感覺,有沒有可能是ke出現過了……
白醫生把保溫飯盒拿到床邊的桌子上,倒出一碗冒著熱氣的粥。見孟斯故眉頭緊皺,她問:“怎麼了,還是疼嗎?你們救的男孩兒送來了兩瓶強效止痛,本地特有草藥做的,可能有點兒副作用,實在不行你試試?”
孟斯故撐著床板,一點點挪動著坐起來,對白醫生說“不用了”,然後頓了頓,緩聲問:“嚴隊,他有來過嗎?”
“他得帶隊繼續執行任務,走不開。”白醫生乾笑了下。
“嗯。”孟斯故一眼看出白醫生在撒謊,想必是她也聽說過某些傳聞,認為他很在意嚴競是否出現,所以說點兒善意的謊言給予病人安慰。
白醫生看他蒼白的臉頰透著憔悴和可憐,於心不忍,補充道:“你現在還能在這兒多虧了嚴隊,是他送你過來的,及時找了村裡的醫生幫忙。就是你違抗命令這事兒他挺生氣,陳琰也捱了罰……其實他沒來,你還落個輕鬆,能先安安靜靜地養傷。”
孟斯故扯了扯嘴角,擺不出較明顯的笑容,但是真誠地說:“我知道了,謝謝。”
孟斯故吃過粥,用過藥,沒多久就睡了過去。他還沒完全退燒,身子骨沒多少力氣。
白醫生需要回營地照顧其他傷員,不能久留。她把門關好,回想著適才孟斯故失落的表情,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不透這倆人是怎麼回事兒。
說嚴競一點兒都不在意孟斯故受傷吧,那天她在山下營地趕不及救助,分明是嚴競抱著孟斯故跑來找這邊。據說他到了大門口沒管顧警告,差點兒被村裡頭放出的箭射中頭部,還好閃得快,最後只擦傷臉頰。
可若說嚴競在乎,他又在分析總結會上把孟斯故和陳琰一頓臭罵,絲毫不顧及他們的功勞,打定主意一人記一個警告和大過。甚至在連陳琰都想探望孟斯故的情況下,問嚴競要不要來,他也拒絕了,還呵斥“有什麼必要看,其他人也不準去!孟斯故喜歡找死就順他的意”。
白醫生暗歎複雜,回營地沒多說別的,只照例跟盧大海報告了孟斯故的身體狀況。
盧大海得知孟斯故醒來,鬆了口氣,一連說了兩個“好”,“我看他昨天一整天不醒,真擔心他就這麼過去了。”
多日接觸下來,盧大海也發覺孟斯故是個好苗子,知識紮實,懂靈活結合運用,所以動了點兒日後回校培養他留校的心思。這回孟斯故的確違反了命令,可結果也說明他的判斷準確,人質全部安然無恙地救了下來。
晚飯時,盧大海將孟斯故醒來的訊息順口跟嚴競說了下。誰知嚴競繼續用餐,一點兒多餘的反應都沒有。
盧大海拍他的肩膀,“該罰也罰了,畢竟是想去幫你。陳琰今天站都站不太穩,你這回怎麼了,氣性太大了。”
盧大海長嚴競幾歲,在學校讀書時又是他的學長,整個清道夫計劃的成員也只有他敢對嚴競直講這些。他接著說:“我想回去以後跟孟斯故聊聊,培養看能不能讓他留校來我的部門,你覺得怎麼樣?”
嚴競無所謂道:“隨便。”
說罷,不知道想到什麼,嚴競又說:“你……你別空給他希望,他家情況不好,估計指著畢業以後落戶。”
“不會,我是真有這打算。”畢業生要是想落軍戶,只能在聯邦軍事總部和留校任職兩條路上二選一,盧大海分析,“他想落戶口更好,現在肩膀受了傷,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