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下去,“我來。”
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嚴競一上手,把自己那塊身份牌繞過去一下就輕鬆分開了。
取下來後,嚴競把自己那條戴到脖子上。金屬牌子貼碰到面板,不涼,反倒傳遞來了上一個人胸口的溫度。
想到這股子熱意來自哪裡,嚴競心跳快了幾拍。他蹙起眉,沒想到自己居然對這一丁點兒溫度都控制不住有感覺。
孟斯故見了,以為他是嫌惡身份牌被自己戴過,上手便想給摘下來,“我只戴了幾分鐘,你要是介意,我給你用水衝一下。”
嚴競按住他的手阻止,“誰跟你說我介意了。”
嚴競發現,孟斯故與自己相處時,幾乎所有看法都基於“嚴競不喜歡孟斯故”。而這個觀點不僅根植於孟斯故的潛意識,也曾在軍校論壇出現過,似乎是所有人都必然會認同的正解,以此揣度他的心思準沒錯。
嚴競有意推翻,但難以以一人之力動搖,畢竟認同這個觀點的人也包括今日之前的他自己。
他只好強調:“孟斯故,我沒介意。”
“哦,我誤會了。”孟斯故不知道嚴競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大,抽回手,“看你戴上去的時候不太高興,以為你是嫌棄我戴了你的牌子。”
孟斯故的語氣平淡得像在闡述一個極可能發生的現象。或許,類似現象早在幾個月前就發生過多次。
正因如此,這話更聽得嚴競心臟跟被什麼東西揪住似的陣陣發緊。
零碎的情緒與感覺齊齊成為某些猜測的充分證據,嚴競清楚不必再試探,決定完成被ross打擾之前就要做的事情,說:“嫌棄就不會想親你了。”
跳到另一條邏輯線的直白話語讓孟斯故沒太反應過來,“你……”
嚴競笑了,低頭朝他的嘴唇親吻了上去。
喜歡孟斯故?
嚴競重新給予自己答案。
喜歡孟斯故。
承認喜歡於嚴競而言幾乎與自我背叛無異,但在認定的一剎那,他有如打通任督二脈,近段時間堆積的煩悶一掃而空。
往日的直率與無畏爭先恐後地搶佔心臟空地,喧嚷著、鼓動著,破罐子破摔也好,順勢而上而罷,無一不附和嚴競生有情愛的事實。
於是在捋順這份喜歡的因果之前,嚴競先進一步坦然承認,喜歡孟斯故,也喜歡與孟斯故親吻。
情愛大概就是這般不講道理。
吻由嚴競開始,同樣由嚴競結束。
當孟斯故自然而然發出悶哼,嚴競便知道再不停下來,自己怕是要忍不住抱他做更多了。
沒有任何規定嚴禁白天做那種事兒,但他不打算將好不容易接受的情感與慾望百分之一百掛鉤,太低等,太沒意思。
此刻,更有意思的是孟斯故。
親吻的一開始,孟斯故就睜圓了眼睛,身體往後傾退,就在嚴競以為他要推拒的下一刻,他又給了回應,舌尖主動跟隨,每一秒都極盡包容。過程中嚴競咬的動作不小心重了,孟斯故也沒有推開的意思,只微微顫一顫睫羽,繼而毫無保留地消化所承受著的一切。
兩人分開之際,孟斯故的眼神趨近迷離。他一眨不眨地看向嚴競,說出的話既是描述實情,也是不解。
“你親我。”
孟斯故被親過的嘴唇紅潤水亮,沾著不知道是他們倆誰的口液,嚴競伸手用拇指抹了下他的唇角,“喜歡就親了。”
嚴競並未掰開揉碎了說明這個“喜歡”意指“喜歡孟斯故”還是“喜歡親吻”,他相信孟斯故必然理得清。
孟斯故的反應比他以為的要平靜許多,他說:“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問。”儘管沒從孟斯故臉上捕捉到預想中的欣喜,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