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槍放到桌上,對檢驗結果吐出三個字:“不合格。”
孟斯故覺得這倒符合嚴競的作風,他慢慢走回床邊坐下,問:“您想說什麼事兒?”
嚴競全程看著他挪動,待他坐好了才說:“第一,你那天違抗命令,不能因為你中彈就抵消過錯。回去記你一個處分,檢討書學校、總部各上交一份。”
孟斯故已經從白醫生那裡聽說過這個處理結果,“我接受。”
“第二,盧隊想培養你留校,考他的部門。”
“真的?”孟斯故原本還有點兒難受被記過,在意檔案會留下痕跡,一聽說留校的機率變大許多,他立即生出止不住的欣喜,“盧隊長有意願收我?”
嚴競抱手“嗯”了一聲,“雙向選擇,你自己也考慮清楚。”
“好。”孟斯故回答得很快,不小心扯了下肩膀,疼得他皺緊眉頭。他沒太當回事兒,問:“還有嗎?”
嚴競稍頓,說:“回程我會安排你回一隊。”
孟斯故沒太反應過來,脫口直問:“為什麼?”
屋內安靜了會兒。
嚴競說:“你很在意原因?”
孟斯故與嚴競對視,他清楚自己作為一個小兵只需要照做長官指令,別的不該多問,但物件是嚴競,他不得不去多想其中目的。
那陣子他決意放棄追逐不再可能的感情,有意離嚴競遠一些,嚴競分明也非常滿意,很快透過了他的申請,現在為何莫名走反路。
他說:“可以的話,我想知道。”
聞言,嚴競走到孟斯故面前,俯視著他,一字一句道:“我得盯著你。”
這話讓孟斯故覺得酸楚,甚至有幾分委屈。嚴競為了盯著他,不惜忍著討厭將他調到一個隊裡,是有多不信任。
“因為我違抗命令?”孟斯故壯起膽子為自己討要說法,“我以為處分和檢討已經是處罰了。”
“處罰。”嚴競複述這兩個字,輕笑出聲,眼裡卻沒有笑意,“多少人擠破腦袋想進一隊,難不成在你眼裡待一隊跟處分檢討是一回事兒。”
孟斯故沒有回答。
眼見他預設,嚴競收起笑,沉聲問:“既然這樣,當初為什麼不顧死活地考進我的隊。”
不顧死活。孟斯故滯了滯,醒來以後他總擔心是否被嚴競發現自己瞞著的事情,但是嚴競一直沒來過這邊的小屋,也沒讓白醫生轉達過話,他就認為或許是那日救助的時候嚴競什麼都沒看見,白醫生也沒有告訴嚴競他身體其他的情況。
他抱著最後一絲僥倖心理,忐忑地說:“我體能成績是相對差一些,但是符合標準,透過了測試,對執行任務不會有過多影響……”
他話沒說完,嚴競已經沒耐心再聽下去,忽然上手扯開了他鬆垮的病號服衣領。
“這是你說的不會有影響?!”
孟斯故的後背有傷,嚴競是在孟斯故中彈當日才知道的。
村裡的醫生幫忙處理傷口,順口問嚴競病人是否有過敏藥物及其他病症或者外傷。嚴競掃描孟斯故的身份牌二維碼,把血型和過敏情況一一告知。至於其他,他慶幸自己剛看過孟斯故的健康報告不久,便只說了孟斯故和陳琰打架後有些簡單的擦碰傷。
誰知醫生將孟斯故的衣服剪開脫下,後背赫然出現多條傷痕,大部分已經癒合,但有一處還貼著不知道是傷口修復貼還是疤痕貼的醫用貼布。
醫生沒多問,先行救治。嚴競站在一旁等待的同時,又一次給宋千帆發資訊,要他幫忙調查孟斯故校外情況,特別是醫療診治方面。
健康報告未表明孟斯故在n獨立國受過重傷,說明這些嚴重的外傷是回國後造成的。那一條條傷猙獰不堪,看樣子是被抽打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