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無奈討生活罷了。
孟斯故也沒想到嚴競大高個子時不時冷著臉的形象能招一個孩子這麼喜歡。只是細思,嚴競會因n獨立國喪命的一家人陷入深刻的自責,分化出溫和善良的人格,也會為了讓他正式擁有告別而嘗試接納ke,他又想通,那其實就是嚴競深藏心底真實的另一面。
他沒含糊,答應道:“未來有機會的話,會去的。”
兩小時後,孟斯故收拾好東西準備等著吹哨集合,羅姨的電話先打了過來。
羅姨是個利索性子,她說剛好要去菜市場拿改好的衣服,順便去他說的位置找了下香包。
“一找我就找著了,樹下看管的人沒給你扔。”羅姨那邊聽著像是還在路上,傳過來的聲音還有呼呼直吹的風聲,“你給我個郵箱,回去拆了拍一張給你發過去,你自己看。”
“好,謝謝。”孟斯故報了個私人郵箱。
“不過我得給你打個預防針。”羅姨說,“上個禮拜我們這邊下了雪,裡面的字還真不一定能在。”
“沒關係,我就是好奇,想看看。”孟斯故記得反向許願的規則,寫下不想發生的事情,一旦被雨淋溼,字跡糊到看不出來,說明那棵樹沒替許願的人擋住,心裡不想發生的事情就還是會發生。
實際上,孟斯故並不抱有多少希望。他太清楚自己極少被上天眷顧,真正得到的總是在最珍貴時失去。
今天一下子得到太多,他不敢奢求更多,僅僅企圖窺探幾分天意。即便是所有的字都看不清了也沒關係,暗下決心日後必定付出更多來留住。他願意。
不一會兒,羅姨拍的照片透過郵箱發了過來。
孟斯故開啟,放大,盯著圖看了半天,然後笑了。
笑著笑著,鼻子和喉嚨發酸,酸得眼睛疼,心裡卻無比暢快。
只見香包裡的紙張發黃,上面都幾個字都有被打溼過後稍微暈開的痕跡,但每個字經歷過風霜雨雪依然能看得十分清晰——
「不想再失去」。
作者有話說:
也就是,不會再失去。
(完結)
儘管“不想和瘸子談戀愛”是句調笑,但是孟斯故隨隊伍返程之後,的確沒再與嚴競見面。
原因出在嚴競身上。
據嚴競說,他父母硬是要他留在醫院,沒有醫生點頭允許不準出院,天天派人看著。他現在極其不自由,跟關禁閉沒區別。
電話裡說這些時,他話裡話外都帶著無奈。不想孟斯故擔心,還不忘補充一句“明明沒多大的事兒,被他們弄得像世界末日”。
嚴中校哪裡會怕世界末日,孟斯故心知肚明。他回答著“沒關係”,實則猜出嚴競那天拄著柺杖過來大概是傷上加傷了。
返校路上,孟斯故曾詢問過白隊醫有關嚴競的傷勢,想了解他大概要有多久能恢復。
白隊醫不清楚嚴競到過休息站,就事論事地分析說:“拄拐走的話得六到八週,獨立下地……嚴隊身強力壯的,大概三四個月左右可以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