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阿四也都很好地打發了去。沒人能肯定她不是宏王爺,於是外頭傳說她正是宏王爺本尊的訊息便愈演愈烈。
這來人也是衝著這個目的而來吧!若將他拒之門外,怕引人懷疑,阿四與胡順官商量著開啟門迎接貴客。
貴客果然夠貴的!
瞧那身上掛的玉麒麟,腰間扎的紫金帶,腕上系的檀香古木紅珠,一件件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卻全都放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可不是精貴著嘛!
阿四心底裡竄起一陣不祥的感覺,臉上仍是掛著貴公子的高傲與霸氣,“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我排行老七,外頭人稱我七爺。”這位精貴爺倒是滿臉和氣,笑吟吟地瞅著阿四,“不知您怎麼稱呼?”
“巧了,人稱我四爺。”
“四爺是吧?”七爺打量著滿屋的擺設,最終目光停留在桌上那瓶紅酒,“這可是法蘭西的紅葡萄酒?”
“正是,七爺可要嚐嚐?”阿四衝胡順官使了個眼色,他便趕忙倒了兩杯,一杯遞予那位七爺,一杯留在阿四手邊。
沒等阿四說話,七爺已然拿起酒杯嚐了起來,“還真是法蘭西的紅酒,且味道不俗。”
他的讚譽換來阿四蹙眉,“這麼好的紅酒被你給糟蹋了。”她拿起自己手邊的酒杯,打著圈地晃著,慢條斯理地說著,“一杯好的紅酒倒入酒杯,要讓它呼吸一會兒。待空氣進入紅酒之中,這些酒便慢慢有了生氣,此時再品別有滋味。”
她邊說邊做,七爺也跟著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顯然完全被她的架勢給震住了——胡順官心裡暗歎,又解決了一位探訪者。
未察覺這二人間的眼神交流,七爺只顧品酒,“照著你的辦法,這紅酒的味道好似是不一樣了。”
酒喝了兩杯,七爺這才想起來此的正事。放下酒杯,他嬉笑地問道:“都說您是宏王爺,敢問一句——您是宏王爺嗎?”
呃——
來一探究竟的人多,可沒幾個敢正面追問她的身份。萬一她真是宏王爺,這樣直截了當地發問便是冒犯皇威。阿四和胡順官正是抓住人們這個心理,才能不聲不響地在大夥心裡埋下她就是宏王爺本尊的念頭。
這樣一來她既沒有直截了當地以王爺身份自居,算不得欺騙,犯不了王法,同時也達成了他們的目的。
卻不想來了這麼一個不怕死,沒腦筋的傢伙傻不隆冬非問她是不是宏王爺,要她怎麼回答?
是?不是?
“你覺得我是宏王爺嗎?”阿四晃盪著酒杯,琥珀色的液體激盪著杯壁,蕩起點點紅,到底又落下了。
光芒灑在她柔軟的側臉上,鼻翼間覆起一片淡淡的黑影,她像一幅從水中浮起的畫,那種美你觸控不到,卻又真實地擺在你面前。
七爺失神地望著她,絲毫沒察覺到有一雙眼已化身為無數把刀子刺進他的胸口,將他捅成了馬蜂窩。
七爺的那種眼神,胡順官再熟悉不過,他在王有齡的眼中也看見過同樣的眼神,還有鏡中的自己……
不安的感覺自胡順官心底掠起,眼前光彩照人的七爺和阿四相對而坐,是那樣的……般配。
胡順官深呼吸,咬著唇將諸多話往肚子裡吞。無論他怎麼努力,七爺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跌了下巴。
“你雖不是宏王爺,倒也頗有幾分貴氣,看得出來非尋常人家出生。”七爺笑吟吟地瞅著阿四,滿眼裡只有她一個。
阿四不驚不慌,抬著眼以同樣的笑容回望著他,“你倒是怎麼知道我不是宏王爺的?”
七爺朗聲笑道:“我再不懂,倒也知道宏王爺該是個男人,怎麼會變成個女子呢?”
他還真是慧眼,竟然看出來了?!所謂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