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淌一陣眼淚的,沒幾下就說通了,接下了這份害我一生的差事…”說著說著,河陽的雙目中已經蘊滿了水汽,終於吧嗒一聲,一滴晶瑩的淚珠摔落在了地上。
眼淚便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再也停不住。河陽公主也不理會,微微搖著頭,顫聲問道:“你知道他讓我做什麼了嗎?”
秦雷點點頭,沉聲道:“組建皇家密諜。”
河陽公主咯咯笑道:“當時真的好傻好天真,光想著是父皇對自己的信任和期待,無論遇到多少困難,我都要對得起這份信任、這份期待,卻沒有想到…”說著伸出白皙修長地雙手,接住滑落的淚水,喃喃道:“天下可有如此狠心的父親,讓自己十六歲的女兒,忘掉對大紅禮服地憧憬。搬到陰森森的信王府,偷偷摸摸的做些見不得人地事情?”
河陽又咬牙慘笑道:“你知道當時父皇讓我搬出宮去的聖旨,是怎麼說地嗎?”秦雷配合地搖搖頭。便聽河陽一字一句道:“不守閨德、無視宮規!”怒火再一次熊熊燃燒,河陽緊緊攥著粉拳,長指甲深深陷入肉中都沒有感覺。只聽她戚聲嘶叫道:“這與今日的聖旨何其神似!父皇啊!你不知道這種惡毒詞語,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根本無法承受地嗎?”
說著坐直身子,冷笑著望向秦雷,滿面的嘲諷道:“為了自己那所謂的大業,犧牲掉女兒的終生幸福不說,還要用些令人無地自容的罪名侮辱她。這就是你的好父皇,這就是你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挽救的父皇啊…”
秦雷發現河陽公主地語言能力十分強大,她能用最精確地語言,表達出自己想要說得意思,至少秦雷聽了她的話。對昭武帝的感覺又差了三分,雖然本來就不好…
其實他知道,若是站在昭武帝的角度,把河陽塑造成一個天怒人怨的女人,可以讓她避開很多不必要地麻煩,對情報工作有利無害,只是這法子忒絕情了些,簡直是用女兒的一生去交換。
但他不會發表任何意見。因為過去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以及原本那位質子,不欠中都任何人的,也沒有必要為她們的恩怨情仇去糾結。所以他只是禮貌性問道:“後來呢?”
河陽公主顯然已經入了巷。並不在乎秦雷說什麼,雙眼透過破破爛爛的窗欞望向遠方,又好似望向流逝的過去,聲音也變得飄忽起來:“後來?後來我就用那點有限的支援,殫精竭力的慘淡經營。不過那確實我這些年來最快活地日子。”
秦雷見她嘴角微微上翹。顯然回憶起什麼開心的事情了。“在我四處籌措奔波的時候,遇上了一個進京趕考的武舉。我們一見傾心,很快就…彼此愛慕。”那人就是趙承嗣,這是盡人皆知地秘密。秦雷見河陽的雙頰變成了粉紅色,看起來對那段感情滿意極了。
“他不僅儀表堂堂、還古道熱腸、才華橫溢,幫了我許多的忙。我能兩年時間,把皇家密諜信口雌黃、再讓它初具規模,都離不開他的幫助。”河陽對趙承嗣的評價之高,簡直到了完美聖人地程度,可見情人眼裡出西施。
秦雷心中微微一動,狀作不經意問道:“據我所知,情報系統地搭建是個功夫活,兩年能發展成什麼模樣?”
河陽頓時含糊其辭,顯然不想讓秦雷對皇家密諜瞭解太多,但還是忍不住炫耀道:“舉個例子吧,你知道皇甫旦是怎麼死的嗎?”
秦雷心道,又有秘辛聽了,面上微笑道:“難道是你地人殺的?”
河陽公主抿嘴輕笑道:“若有能力殺掉重重保護中的軍界巨掣,奴家還能被你這麼欺負?”
秦雷皺皺眉頭,沒有說話。好在河陽公主只是習慣性發浪,見秦雷並不搭話,有些無趣的撅撅嘴,便接著道:“皇家密諜透過某個渠道,得到了皇甫旦的行程安排,搶先一步到了他選定的宿營地,往青草裡撒上巴豆份,又在唯一的水源中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