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結果皇甫家真的中了招,幾乎所有人都手腳無力,大部分的軍馬也拉軟了腳,日夜緊盯他們的血殺自然不會放過這…本宮賜予的機會,付出極大代價後,將皇甫顯梟首在首陽山下。至於後面的事情,你瞭解麼?”秦雷點點頭,輕聲道:“略有耳聞。”想了想,還是說了句公道話:“皇家能有今日之局面,你那四兩撥千斤的一手,卻要記頭功的。”
本以為河陽公主會忍不住得意幾句,不料她卻出離憤怒了起來,面上的寒霜有若實質,雙目噴火道:“當時雖然看不了這麼遠,但也知道自己做了件不得了的大事。我懷著滿腔的歡快回京,指望著進宮受賞,好順勢請求父皇賜婚。”即使怒火中燒,她還沒有忘記為情郎解釋道:“他雖然是新科武狀元,但還沒有資格求取大秦公主。需得陛下賜婚才行。”
秦雷一臉同情的望向河陽,聽她如泣如訴道:“當日我興沖沖進了宮,將這天大的消削告了父皇。他果然非常高興,我也第一次見他開懷大笑起來。卻不想笑完之後,他便一臉興奮的告訴我,已經為我找好了婆家,賜婚肅國公府!”
“我這才知道,原來咱們的好父皇,把我偷偷許給了徐家…”雖然過去好些年了,但一提起這段往事,河陽還是恨得咬牙切齒:“當時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半年後,父皇演了那出漂亮地趁火打劫,我才明白,原來是為了神武軍。”
秦雷點點頭,心道:定然是兩家早有協議。這樣看來,六年前的軍界兩家大火拼,便是昭武帝精心策劃、準備多年的大陰謀。最終讓他大贏特贏,一把扭轉了乾坤。當然,後遺症也是有地,這些年已經開始陸續發作,雖然現在看不出有多嚴重,但秦雷還是能從中感受到一絲危險地徵兆。
這時再回想起文莊太后的陽謀論。果然是王道之論,秦雷心道:王者確實不該過分倚重陰謀,不然早晚會落了下成的。但嘴上卻不鹹不淡問道:“你沒跟父皇說請求賜婚的事兒嗎?”
河陽慘笑道:“怎麼可能沒說,先是軟語相求。後來把功勞擺出來求情,最後甚至都以絕食相逼,卻不想父皇生著一副鐵石心腸,任我使盡渾身解數,竟沒有一點反應。只是派宮女嬤嬤全天跟著。又強餵我米湯人奶。讓我想死都死不成。”
“成親那天,我被捆在花轎裡。抬到了徐家,其實我已經虛弱不堪了,根本沒力氣逃跑,他們卻是多慮了。”河陽公主嘲諷道:“最後我被兩個身強力壯的嬤嬤架著,與徐載文拜了堂,就那麼硬生生的成了徐家的媳婦兒。”
秦雷撓撓頭,他十分同情河陽的這段遭遇,卻不知如何安慰,只能乾巴巴道:“包辦婚姻真混蛋。”
河陽公主驚訝的望了秦雷一眼,似乎沒想到秦雷能為自己說話,畢竟這世上大多數人根本沒機會經歷什麼刻骨銘心地愛情,都是先拜堂後見面…生米煮成熟飯後,才想起來若是多施肥、勤澆水、常抓蟲子除雜草,大米才會長的飽滿些,煮成熟飯也才能更香甜些,卻是已經晚了。
沒有經歷過春種秋收夏伺候的過程,怎能真正理解什麼是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呢?
所以即使是閨中密友,也無法理解河陽公主對愛情的執著,以及由此而衍生出的對強加命運地抗拒。但秦雷能理解,因為他習慣的就是婚姻自由,所以秦雷又感慨一句道:“你也挺不容易的。”
這乾巴巴的一句安慰,卻讓河陽公主潸然淚下,微笑著望向秦雷,面上的笑容十分真誠,輕聲道:“想不到你會為我說話。”
秦雷撓撓頭,撇嘴道:“我只是就事論事,換做我也會反抗的。”
河陽公主搖頭慘笑道:“最好不要學我,反抗是不能改變任何結果的,只會讓你更加痛苦。”
秦雷也搖搖頭,心道:大不了拜堂的時候一腳把新娘子踹死,卻是別想讓我屈從。但此言不足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