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愈是讓她多一份傷心。眼淚在他細密的吻中不停落下,溼了枕頭,溼了他的心。柔聲的安慰她,緊緊的抱住她,卻急切甚至有些粗魯的衝裝著,好像這樣就可以讓她更多的感受到他,讓她知道他一直都在,絕對不會離開。
天剛剛微亮,梁牧澤把夏初從床上撈起來,她的臉頰還掛著淺淺的淚痕,眼睛腫的像個核桃,無精打采的樣子讓他心疼。輕啄她腫腫的眼睛,嬉笑著說:“味道不錯,就是核桃味兒有點兒淡。”
“該出操了嗎?我先去洗臉。”夏初睜著空洞的眼睛,腦子混沌,聲音沙啞,揉著亂糟糟的頭髮準備下床。
梁牧澤攬住她,順勢摟在懷裡。“我們一起回N市。”
夏初早把這茬事忘得一乾二淨,聽他提起才想了起來,眼睛裡瞬時寫滿了不願意。
“我就在這等你回來不好嗎?”
“你都跟我這麼久了,再不去見你爸爸,”梁牧澤忽然笑了一下,用含笑的沉著嗓音說:“夏初,你得為我想想,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我爸沒那麼壞。”
“那看是對誰了。”
“你誰啊?”
“如果咱以後有了閨女,誰想娶我的寶貝女兒就得先過我這關,看我不整死他!”
“喂!”夏初一拳頭捶他背上,“整死他我女兒怎麼辦?”
“也是,還不能出人命,那就……讓他生不如死吧。”
夏初撇嘴,“真惡毒,當心現世報!”
“心疼我?”
夏初不說話,在他懷裡狠狠拱著,似是要把他的胸口鑽個窟窿一樣。
已經有車在門口候著,載著他們直奔軍事飛機場。一路上兩個人各自看著窗外,沒有說話,只是偶爾一回身,就會看見彼此的眼神,相視微笑。
夏初沒想到,上飛機前會遇見,米穀!
“你怎麼在這裡?”
“夏初?你?”
“怎麼回事?”
米穀身上穿著寬大的休閒服,頭髮微亂,一看就是剛從被窩爬起來,可是卻無比的有精神,確切的說,是怯!
“我不知道,大早上就忽然接到電話,說有人接我離開,接著沒過幾分鐘就來兩個兵哥哥,拉著我就來這兒了。夏初,”米穀說著說著就想掉眼淚,一把抱住了夏初,“我還以為我被拐騙了呢,還好看見你。”
夏初聽著她的話,眉頭越皺越深,看了看梁牧澤,他正和一位上校說著什麼,神色嚴肅。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一起回N市。”
米穀放開夏初,盯著她的眼睛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的對不對?”
“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們最近要出任務,中間牽扯了什麼我也說不清,”夏初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拉住米穀的手,有些焦急的問:“你這些天,都見誰了?”
“我……我每天見的人那麼多,看見誰都不奇怪。”
“有沒有特別的?”
米穀想了又想,她會出新聞,會上電視,每天來來往往看見的人那麼多,她怎麼可能一一記清楚。“不過,”她回頭看了看,確定梁牧澤沒有再聽,才放心的對夏初說:“我接了任務,採訪裴俞,見了幾次,怎麼樣姑娘?確定今生不變了?裴俞可是又帥又錢哦!”
“你見裴俞了?”夏初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心裡惴惴不安。真的有這麼嚴重嗎?米穀不過是採訪他幾次,就要把米穀也圈起來嗎?“他……裴俞都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他挺忙的,幾次都沒約成,後來還請我吃飯,不過他看起來挺疲憊的,神色匆匆,身邊總是跟一群彪形大漢。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沒有。”夏初勉強的扯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