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說什麼,所以感覺分外刺耳。詢問似地看了看身邊的人,梁牧澤低著頭看著下面。
“下去吧,你有事情做了。”
“做什麼?”
夏初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已經被梁牧澤從房頂上拉下來,還差點兒失足墜落。還好梁牧澤反應快,一把抓住她,手臂一個用力把她拉進懷裡。夏初死死攢著梁牧澤的衣領,心有餘悸的看著腳下。雖然一層屋頂,離地面只有3、4米的距離,但是如果真摔下去,肯定死疼死疼的。
“看路。”梁牧澤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帶著熱氣,吹著她敏感的耳朵,夏初瞬間紅了臉龐。
“還不是因為你走的急,還好意思說我。”夏初反駁。可能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他們之間的看起來,有多麼曖昧。
來人是老人家的鄰居。家裡的孩子上吐下瀉,正想去找醫生,就被老人拉了回來,她說她家有個好姑娘,是醫生,善良又漂亮。
夏初聽了個大概,趕緊背起藥箱跟著去鄰居家。一個5歲左右的孩子,在潮溼的床上,歪坐著,面色蒼白,沒有一點兒精神。還好,不嚴重,只是在這樣一個靠天吃飯的地方,一點小病也許就能奪走半條人命。
這下好了,村裡傳開了,說村裡來了醫生,比村裡的庸醫厲害多了。幾乎整個村子有病的人,都往夏初這湧,她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有些傻眼,也有些興奮。自己原來可以這麼有用,救治百人。
忙起來的夏初連吃午飯的時間都沒有,可是她帶的藥品有限,還好,不遠的山上草藥種類多不勝數,她把有用的草藥名字寫下來。很多藥,當地人的叫法和中醫上專用名字是不一樣的,為了保險起見,她和幾個村民商量著,一起到山上看看。據他們說,從這裡到山上,一個來回,不出意外的話要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她看向梁牧澤,等著他定奪。梁牧澤的表情,自她開始看診都沒有變過,站在她旁邊充當萬能傳聲翻譯筒。她想,他肯定早已經不樂意了。
“我跟你一起去。”梁牧澤說。
夏初穿的鞋子不適合走山路,尤其是這種沒有開發的荒山,隨時可能攀著岩石往上爬。這回,她終於見識到梁牧澤這個特種軍官的厲害,對她來那麼陡峭的山壁,村民都要好好斟酌怎麼上去,只見他的長胳膊長腿似是黏在岩石上一樣,刷刷刷就攀到頂端,摘下那一株紅毛七。
一路上幾乎連拖帶拽的把她拉上去,同是當兵的出身,你說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夏初自己想想都覺得汗顏。
下山的路上,夏初有點兒得意忘形,甩開梁牧澤非說可以自己下山。可是下一刻,右腳不小心邁進狹窄的山逢中,毫無知覺的她繼續往前走,結果腳卡在逢中拔不出來,一個狗□摔在堅硬堅硬的石面上。
梁牧澤想拉,可是她的重力加速度太大,他實在無能為力。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過後,她被梁牧澤揹著下山。
雙手和膝蓋先著地,都已經破皮,血肉模糊慘不忍睹,腳腕也脫臼了,夏初趴在梁牧澤背上,可憐巴巴的吹著破皮的雙手。他一句埋怨的話也沒有,但是眼光冰的足以凍死她,比以往更犀利更冰冷。
他的後背寬厚,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感覺到他背部結實的肌肉。他身上的膚色因為長時間風吹日曬的訓練而呈現古銅色。夏初趕緊把臉別向遠處,臉頰火辣辣的燒著,似是能把雞蛋煎熟。
下了山,本來三個小時的行程,因為她受傷,嚴重拖緩了進度。在梁牧澤的協助下,夏初咬著牙給自己上了些草藥,那些專治跌打損傷的紅毛七看來是專為她準備的,還好她有先見之明。
整個村子的人都來歡送夏初和梁牧澤,站在村口看著他們的車子消失在馬路上,久久不離去。
這個時候,已經下午4點多,梁牧澤6點要回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