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報到。他的培訓結束了,今天就要返回部隊。本來覺得,時間足夠充分,吃了午飯就回來,足夠把她送回去自己再回部隊。可是現在看來,只能直接回部隊了。
“我六點要回部隊報到。”
“啊?你要回去了?”夏初回應著,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嗯,你先和我一起回去。”
“哦,”夏初想起來,早上他們出門的時候,他手上是拎了一個軍綠色的大包。低頭看了看時間,聲音很小有些愧疚的說:“不好意思啊,耽誤你的時間,六點前能到嗎?”
“嗯。”
夏初點頭,不再說話。
沉默著,車裡的氣氛沒有來時那麼自然。因為他救了她,又背了她,她覺得他們就要跨過“陌生人”這個名詞的時候,他卻要回部隊了。20天,原來時間過的這麼快。原來她可以很容易的適應和他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這樣的生活似乎沒有剛開始那樣不可想象。
“夏初?”
“嗯?”
“請假吧,在特種大隊住下,直到你傷好為止。”
夏初驚訝,長大嘴巴,半天發不出聲音。後來,勉強找回聲音說:“為什麼?”
“你受傷了,一個人住我不放心。”
好吧,夏初的嘴巴就要掉在車底了。
“我答應過蘭阿姨,好好照顧你。”
夏初近乎掉到地上的下巴又收了回來,女人的虛榮心讓她覺得,他對她有那麼一點兒小意思。手上似是還留著他的溫度,她想起他的懷抱和有力的拉扯,想起他寬厚的脊背,整個臉開始發燙……
可能是太累了,驚訝過後的夏初開始慢慢睜不開眼睛,腦子開始犯渾。睡著前,她還在想,一定是自己太累了,做夢來著。夢裡冰山面癱梁營長是個話癆,一直在重複三句話:夏初,請假吧,在特種大隊住下,直到你傷好了為止,你受傷了,一個人住我不放心。
Chapter 16
夏初是被一聲震天的口號嚇醒的,睜開雙眼忽閃了半天用以回神。看看周圍,自己還在車山,旁邊的人一路安靜的開車。她伸出手摸摸嘴巴,還好自己沒有睡到流口水。
車子在環山公路上走著,車速減緩了很多。在他們不遠處,有一二十個穿著迷彩、軍靴,揹著大背囊負重跑步的兵哥哥,無疑,剛剛把她嚇醒的就是這些人了。
車子慢慢越過人群,在中間位置和帶隊的中尉齊頭並進。
那個人看見車子,透過車玻璃開始咧著嘴巴笑,白牙齒在黝黑的面板襯托下愈發白亮。這麼一比,梁牧澤的確是比他白了不少。
“營長,你回來了。”
梁牧澤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胳膊肘放在車窗上,淡淡的說:“又輸了吧。”
小夥子很懊惱的抓抓頭髮,“姓何那小子耍賴,給我玩陰的。”
“是你太笨。”
“我……”小夥子剛想反駁,卻看見了副駕駛上坐了一位美女。稀罕事兒,太稀罕了,他賊兮兮擠眉弄眼的看著梁牧澤,“營長,這位就是嫂子啊?”
嫂子?烏龍了,大烏龍。夏初擺手反駁,可是那個小夥子根本看不到眼裡。
梁牧澤一巴掌拍到他頭上,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加快車速離開。
夏初想哭,如坐針氈,她今天,肯定不能太平了。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梁牧澤都不解釋?
這時,她分明聽見後面傳來嘹亮的喊聲:“氣氛不錯,唱首歌歡送嫂子。”
“排長,錯了,是歡迎。”
“對對,歡迎,咳咳,想死個人的兵哥哥,唱。”
“想死個人的兵哥哥,去年他當兵到哨所,夜晚他是我枕上的夢,白天他是我嘴裡的歌,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