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兵哥哥……”
幾乎用喊的“兵”歌,嘹亮又曖昧,伴著他們一路前行。信不信,夏初有跳車的衝動?她發現,梁牧澤不喜歡解釋,他甚至沒有對她說類似不要在意、他們開玩笑這樣的話。他臉皮厚不在意,可是,她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她臉皮可薄呢,經不住這些流言蜚語。
車子到特種大隊的大門口停下,守門的小戰士們看見是梁牧澤回來了,趕緊開啟大門,一同對著他敬禮。
看著車子漸遠,一個雙柺小戰士賊兮兮的問旁邊的下士,“班長,你看見了嗎?梁營長帶了個女人回來了。”
“你看見了?”下士挑著眉毛看他。
小戰士跟小雞啄食一樣點頭。
“看見了還不給大隊長報備,找死呢。”
“是。”小戰士被吼的一個激靈,趕緊跑回門哨室,撥了大隊長的辦公室電話。
梁牧澤開著車,直接把夏初拉到醫務室。她開啟車門,強撐著想自己下車,結果腳剛著地就一股子的鑽心之痛,夏初緊咬著嘴唇,才忍住沒有喊出來,在這個流血流汗不流淚的地方,她不想被認為沒有資格做一名優秀的軍人。
梁牧澤三步並作兩步繞過車頭到她身邊,不顧她的掙扎,把她打橫抱起來,送進醫務室。她整個臉滾燙滾燙的,從她的角度,正可以近距離看他的下巴。鬍子剃的很乾淨,他的面板也不想常年累月風吹日曬之後那麼粗糙,黑是有點兒,但是看起來手感還是挺好的。
“看夠了嗎?”
“啊?”
“看夠了鬆手。”
夏初警覺,自己已經被放在醫務室的病床上,可是她還完全沉浸在“胡思亂想”中完全沒有意識,雙手還因為剛剛怕他把自己扔了而死死攢著他的衣領。夏初趕緊鬆手,裝作自然的縷縷頭髮,其實心裡懊悔的要死好不好?!
梁牧澤稍稍撤開,給醫生騰了位置。軍醫是個30歲左右的年輕人,可是看起來卻不像他們醫院有些男醫生那麼“面”,一看就是長期被特種部隊薰陶出來的。
軍醫輕輕揭開夏初“粗製濫造”包紮,一鼓掌草藥味兒混著血腥飄的滿屋子都是。“怎麼回事?”
“絆……倒了。”夏初抽著冷氣,聲音有些沙啞。
“不長眼。”梁牧澤站在旁邊冷冷的說,本來就不白的臉,這會兒更黑了。
夏初瞪他,狠狠的瞪他。結果被軍醫看見了她充滿殺氣的眼神。為了維持形象,她趕緊“變臉”,笑的無害又無辜,“不小心,呵呵,不小心,啊……”
正說話的時候,疼痛毫無預兆的襲來,夏初張嘴大喊,撕心裂肺的。
軍醫將她的腳放下,脫臼的腳腕已經接好,夏初的眼淚都飈出來了,眼前什麼都是模糊的。怎麼特種部隊沒有麻藥嗎?沒有麻藥好歹也打個招呼再接骨吧,這會疼出人命的,又不是人人都跟特種兵一樣,皮糙肉厚的。
“還好,傷口上了敷了草藥,要不然這麼溼熱的天氣,肯定要發炎的。”
夏初眼裡蓄著淚,咬著牙,一邊聽著一邊點頭。
軍醫給清理了她的兩腿膝蓋的傷口和手上的小傷口,並抹上藥膏,沒有包紮,天氣太熱,包起來會讓傷口發炎,“傷口好之前不要碰水,腳骨長好前也不要走路。”
“哦。”
接到門哨的報告,董大隊跟被金元寶砸到一樣,那個高興勁兒,好像來的姑娘是找他的一樣。放下電話邁開大步就往外衝。
一路帶風似地走到梁牧澤的辦公室,文書說他們營長沒回來。董志剛納悶兒了,不在辦公室,那能去哪兒?
董志剛自言自語道:“總不能拉著人家姑娘直接回家吧?”
“大隊長?你說什麼?”梁牧澤的文書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