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托出。她發現,這一天過的特別慢,遇見他的一天彷彿已經過了一週一樣。
“一夜沒睡啊,那你困嗎?”
“當然困了,又不敢明著打哈欠,你知道要把哈欠忍回去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嗎?”
米穀明白,所以點頭表示同情。
“我算是幫了他的忙了吧,他偷看我內衣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我當時的表情已經表明立場要裝作不認識的,可是他怎能說我們認識?”
“你們認識也是事實啊,有什麼不能說的?”
“人言可畏好不好,尤其是醫院,那麼多護士整日無事會亂八卦的。不認識還好,萬一哪一天被人知道了我住在他家,更是有嘴也說不清。”
“就算他們不知道你們認識,讓他們知道了你住在他家,難道就沒人八卦了嗎?”
“這……”
“這種事情是藏不住的,早讓他們知道說不定還能省點兒麻煩呢,沒準人家也是怕以後不好解釋,才承認你們認識的。”
夏初是挺不喜歡麻煩的,有些事情她覺得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米穀說她精分,也是因為她對小事情躲的很勤快,大事情卻紋絲兒不動,臨危不亂,不知道躲是幹嘛使的。
“丁大夫的話說的那麼曖昧,他幹嘛不反駁?他一轉臉拍拍屁股走了,我還要在醫院混下去的好不好。”
米穀笑嘻嘻的夾了一塊茄子說:“沒準,人家對你有意思呢。”
“不可能,昨天才見著面,還真相信一見鍾情啊?他就一個冰山,面癱,整個無表情生物。連謝謝都說的很沒有誠意,和說‘吃了嗎’是一個腔調。”夏初撇撇嘴,對她有意思,這個猜想完全不成立。
米穀這次是和單位出差路過G市,在G市只停留中午吃飯這一會兒,米穀踩著時間點兒跑出來和夏初吃了一頓歡樂的午飯,之後又匆匆的趕回去和大隊人馬匯合。
米穀和夏初,是小時候在少年宮學跳舞的時候認識的,後來一直保持聯絡,做了死黨。雖然他們從來不在一所學校讀書,但是,一旦兩個人看對眼了,友情的力量也是很強大的,多少年來,她們感情一直很好。
夏初上學很早,米穀比她大兩歲,可是兩個人同級。夏初讀了五年醫學,接著3年研究生,如今也才24歲,而米穀已經畢業四年,如今是S市電視臺的資深記者編輯。
夏初選擇來G軍區總院,多少也和米穀有關,畢竟和別的地方比起來,這裡多少還有一個好朋友,其他偏遠地區對她來說真的是人生地不熟。
當初,蘭梓玉知道留不住夏初,也和她商量過不讓她走那麼遠,實在不想留在N軍區,她可以去北京,畢竟北京有太多他們的親人朋友,可以有人照顧夏初。可是G軍區,雖然很多人都認識,但是朋友卻不多。她總是怕夏初一個人在外吃苦受罪。
其實,夏初沒有敢告訴自己老媽,她如果不來G軍區,也斷斷不會去北京或者瀋陽,她只會選擇更加遠離勢力範圍的地方,比如,成都。
Chapter 7
六月下旬,夏初向醫院請了假,回學校參加畢業典禮。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校園裡百花齊放,禮堂中,她和其他畢業生一起,被學校領導莊重的授予上尉軍銜。那一刻,很多人都激動的哭了,包括夏初。從此,她是陸軍上尉,同時也是救死扶傷的醫生。
三年的朝夕相處,讓他們分外痛恨離別,個個都痛哭流涕,灑淚的樣子豪邁之極。軍校不像其他高校那麼閒散,他們每日從早操開始到晚自習結束,整日整日的泡在一起,深厚的感情慢慢建立起來。如今分別在即,那種可能一輩子再也見不到面得可能,狠狠刺激著他們的淚腺。
夏初一直是眾多男生的夢中情人、心中偶像。她漂亮、善良,且成績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