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同他們計較了。”
“宮中培養舞姬也不容易,與其讓她們去浣衣局洗衣,還不如讓她們勤加練習重新將歌舞練好。”
安陵容笑道:“還有雖然前頭的歌舞尋常,可是這後頭的歌舞卻著實不錯,而且還是姜公公稟告給皇后娘娘的。”
“他雖一時失察,可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聽安陵容這麼說,皇帝的怒氣非但沒消,反而又多了幾分。
他竟不知姜敏忠什麼時候就成了皇后的人。
不過念在今日是陵容生辰的份上,他也不願大動干戈。
因此,他道:“今日朕就看在是儷妃生辰份上不重罰,但也不能就這麼縱了他們……”
“傳朕旨意先前表演的舞姬各罰俸三月,姜敏忠罰俸一年,另外昇平署的官員全部裁撤。”
這已經不算是輕罰了,尤其是對舞姬來說罰俸三個月,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不過罰俸也比罰去浣衣局洗衣服好些。
“皇上,還有梁多瑞……”皇后忍不住提醒道。
皇后話沒有說完就被安陵容打斷道:“皇上,今日宴會上擺放的桃花臣妾很喜歡……”
皇帝淡笑道:“能討你歡喜,看來梁多瑞還算有心。如此便賞他半年月俸吧。”
安陵容甜甜笑道:“皇上聖明。”
皇后見皇帝這麼維護安陵容只覺得心口真是堵得慌,又見安陵容的笑,心裡更是難受。
但她也知今日她是奈何不了安陵容了,索性轉過頭眼不見心不煩。
面上好似勝過了皇后,更勝過了純元皇后的替身,可安陵容也清楚這只是暫時的。
今日的時機太過特殊,既是她的生辰,白日裡皇帝也才對她表明過心跡,好歹皇帝對她也算是有幾分在意,才不至於當眾落她的面子。
但傅如吟這張臉實在太像純元皇后了,而且依安陵容對皇后的瞭解,既然皇后能夠特地把她尋來送到皇帝的面前,想必除了歌聲舞姿之外,傅如吟別的方面肯定也會仿照純元皇后。
例如舉止神韻,雖交流不多,可安陵容卻記得前世傅如吟的氣質不似這般翩然出塵遺世獨立。
想來這些都是皇后特地命人仿照著純元皇后調教的。
這麼一個容貌神韻都與純元皇后極其相似的女人,皇帝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說不得,過幾日宮中就又要多一位寵妃了……
前世傅如吟只有容貌相似都那麼得寵,今生再多了一份神韻只怕更要寵冠六宮了。
而且前世傅如吟雖得寵在宮中毫無根基不說還無依無靠,因此她才迫切地想要皇帝全部的寵愛,不惜用五石散控制皇帝的心神。
可是今生她卻成了皇后的人,有了皇后做靠山,她必不會再像前世那樣幾句話就能被教唆。
如此一來,瞧著倒是不好對付。
不過沒關係,同樣一個人就算長了幾分聰明也聰明不到哪裡去,隨便就能被人挑撥的蠢貨肯定渾身都是破綻。
屆時只要稍稍留心一些,對付起來還是容易的。
更何況前世跟在皇后身邊那麼多年,今生也從光幕中瞭解了皇后的秉性,安陵容清楚皇后對手下的嬪妃有個最大的禁忌——不允許她們懷孕。
皇后的這個禁忌其實並不只針對依附她的嬪妃,對於整個後宮的嬪妃皆是如此。
只是對於依附她的嬪妃她可以從根本上解決,不讓其有機會懷孕。而對於其她嬪妃,一旦被她知曉懷有身孕,她就會想方設法地除掉其腹中孩子。
依附於皇后的傅如吟自然屬於前者,更何況她的容貌與純元皇后那麼相似,皇后又怎會容忍她生下孩子。
所以皇后一定會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不讓傅如吟有機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