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我們以後……只是做朋友,行嗎?”不等寧遠答話,他又急忙補充道,“我保證,會從你的角度出發尊重你,絕對不會再觸犯你的底限,更不會再有一丁點的越界。”
寧遠冷淡的嗬了一聲,算作答應。
“剛才是我喝多了,犯渾。”他還想再辯白幾句,為自己的失態找到理由,並儘可能的神色自然,“但是我絕對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寧遠懶得搭理他,“讓開得了。”
門鎖啪嗒一聲兒響了下,緊跟著是寧遠開啟門走出去的腳步聲,似乎又停頓了很久,才聽見另一人的腳步緩慢走出去。
再之後,便是陸陸續續的嘈雜響聲,腳步也亂了起來。
洗手間扶著門框邊緣的那位,緩緩吐了口氣,才把手機遞到耳邊又聽了一遍。錄音清晰的播放著寧遠不耐煩的聲音和那個響亮巴掌。
[那,你是不是喜歡裴跡,你跟我說實話?]
[不喜歡!都不喜歡,行了吧。]
[說了不喜歡,還想怎麼樣?]
[都說不喜歡了,我不喜歡他就能喜歡你了嗎?]
短短的一段對話,至少強調了八遍不喜歡。趙志恆一手調整腰帶,一手將錄音檔案給人傳過去——真是活該他走大運,在這兒也能堵著寧遠。
裴跡的對話方塊驟然擠滿了他“表忠心”的訊息:
[哥,別說我不向著你,你家那小孩兒,趁你不在,擱外面沾花捻草呢。]
[你放心,我肯定給你拍到證據。]
[下次再有專案,你別忘了我就行。]
停頓了一會兒,趙志恆出了洗手間,特意喚人調了個角度合宜的卡座。
曲同舟湊在人旁邊獻殷勤的姿態分明,儘管剋制,那眉眼目光仍止不住的流著情意。
倒是寧遠,因光顧著喝酒,神色淡定,瞧著略顯冷淡。
趙志恆急不可耐的給人發“證據”,一面又討好的問道,“哥,dp那個專案,你帶我一回唄?”他虛張聲勢的編排寧遠,跟人打小報告,“眼看嫂子都親上了。要不?……我過去攔著點兒?”
他當然不會攔,他就純屬給裴跡找不痛快,順便邀功討賞。
夜色燈影搖晃,從酒吧的一角直照見大廈的高層,那些絢爛的燈球閃耀,迎著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不斷地映照在人眼底,直燙出愈發深邃的熱。
螢幕滅了片刻又亮,不斷有新訊息跳躍進來。
自金廈48層將視線落下去,可以俯瞰這座城市最輝煌的夜色。
脖頸的領帶嚴肅而不苟,每一顆扭得緊實的扣子都鎖住了人,似乎勒的他呼吸停滯,頓了很久,才長而幽深的輕吐了口氣。
“裴總,喝點咖啡提提神兒?今天的會估計還有3個點兒。”
趙時端著咖啡進來,手邊的一沓檔案往旁邊寬大的辦公桌一放,扭過視線來盯著人寬闊背影看。
被外層夜色和過於空蕩安靜的空間襯著,那人的背影顯得疲倦而落寞。
“裴總?”
終於,裴跡轉過臉來,“我得出去一趟。”
“那可不行,大家都等著開會呢。”趙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