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三人。
何越質問,“裴總,你不能這麼對我,高層管理人員的解聘和離職,要經過全體董事的同意。”
“識相的話,今年你所持的分紅,我會考慮保留。其他董事?他們算什麼東西?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裴跡嗤笑,輕釦好鋼筆,“不如,你現在就去問問,我讓你滾蛋,誰會保你?”
“可……”
就是走個形式,就算裴跡不說,他也知道。
頓了片刻後,何越又問,“就算我這次做的不對,但人也不是我傷的,我在公司這麼多年,沒有功勞還沒有苦勞嗎?裴總,您這難道不是過河拆橋嗎?”
裴跡似不解的衝趙時發問,“他的功勞和苦勞沒有體現在賬面上嗎?”說著,他又佯作困惑,“商業交易而已,何越,你這是……準備跟我打感情牌?”
“裴總,就為了這點兒小事……”
“差不多得了。”裴跡坐直了身子,眉眼深重的壓下去,“小事兒?何越,是不是我剛才太給你臉面了?”
不等何越說話,裴跡便將那份離職檔案甩在他臉上,一字一句冷冷道,“你應該慶幸寧遠傷的不重,不然,我會讓你知道,真正的後果。”
鋒利紙角在下巴劃出一道細微而隱蔽的傷痕,何越恨恨咬牙,但仍彎腰撿起那幾張紙頁來,將檔案整齊碼在手裡,才轉身準備出去。
趙時堵在門口,朝他伸出手來。
“什麼意思?”
趙時意味深長的笑,保持著客氣而略帶羞辱的“稱呼”,“何總,不要裝傻——你兜裡的東西,拿出來吧。”
何越沉默片刻,頰肉因咬牙而緊繃的厲害,他輕喘出一口氣,才不情願的從西裝褲口袋裡摸出一枚精緻的錄音器,丟到人手心。
趙時笑著拍拍人肩膀,因態度坦蕩反而顯得更加“無恥”,“實在不好意思啊,剛才我們裴總不小心說了實話,那可不方便傳出去。”
何越折身,回眸緊盯裴跡,“算你狠,裴跡,我們走著瞧。”
裴跡似沒聽見一般,神色無動於衷,只專注的垂眸。
螢幕上打出來的訊息,已經是裴跡極力剋制後的內容:
[醫生怎麼說?嚴重嗎?還疼不疼?我馬上就去接你,等我三十分鐘好不好?乖,等我。]
晉江獨家
寧遠“躺”在病床上, 強架著一條胳膊,正指揮他哥端茶倒水呢。
瞧他那架勢太了不起,寧川端著水杯哼笑, “我說你小子, 差不多得了,醫生都說沒事兒了。”
寧遠慢條斯理給自家老頭髮語音:
“爸~~我哥他……”
寧川瞅著他,忙往杯子裡倒水,生怕他一不小心手滑把訊息發出去。
寧遠轉了個話茬, “在醫院照顧我呢。”
他摁住語音的指頭沒松,見寧川停下手中動作, 又道, “就是照顧的不太……”
寧川嘖了一聲, 老老實實給他倒滿才遞出去,“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