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歪頭,去探他的目光,調侃笑道,“瞧你這表情,你哥不會說我違法犯罪,被人抓進去了吧。”
“……”
“……”
片刻後,裴跡在寧川“沒開玩笑”的神色中,驟然領悟了寧川這小子的編排能力。
“也差不多。”寧遠皺了皺鼻子,“害得我擔心的要命。”
裴跡轉而坐到他身邊去,抬手點了點人的鼻尖,“不會真的這麼擔心吧?”
寧遠沒吭聲,撇了撇嘴,意味不言而明。
——裴跡去吻人的額頭,眉毛,鼻尖,唇角,輕聲哄道,“以後,我保證,只參與‘配偶有知情權’的買賣。”
眼看著話裡有話,寧遠哭笑不得,憋著不吭聲。
“不說話?不理人?還是不想給我當配偶?”裴跡輕笑著逗人玩兒,“哦,我知道了,恐怕一邊擔心我,一邊跑去別處喝花酒了吧?不給我作配偶,難道心裡還有別人?”
“什麼喝花酒?哪裡有別人?”
片刻後,寧遠略一琢磨,發覺這話不對勁兒,他將視線落在桌面上嶄新的那臺手機,又轉過眸光來,盯著裴跡,露出一種“原來如此”的笑容。
“……”
“哼哼,說漏嘴了吧。”寧遠道,“果然,我沒有猜錯,你就是讓趙時大半夜來查我崗。你說——你怎麼知道我出門喝酒去了?難道監視我?”
裴跡忙道,“我哪敢。”
“那就是……有眼線,”寧遠嘶聲,想了想,問道,“難道你在那個酒吧裡有熟人?知道我跟誰去喝酒了?”他自個兒停住,小聲嘟囔,“那也不對啊……”
五分鐘後,寧遠問,“裴跡,你老實交代,你怎麼知道我去喝酒了?”
裴跡硬著頭皮答,“你請客刷卡,我收到消費提示了。”
“哦,怪不得。”寧遠又問,“那你就不問問我,跟誰一起喝酒呢?”
裴跡含笑,反問道,“如果我知道是誰之後,讓你以後不許跟他一起喝酒,你能答應我嗎?”
寧遠微揚下巴,提醒道,“你看你,本性暴露了吧!裴跡,你現在都打算‘管’我了是吧?”
“……”裴跡道,“那我還是不要問是誰了。”
寧遠拿胳膊輕輕撞了人一下,試探道,“真不問?真不好奇了?”
裴跡哼笑,磨牙圈住人,被他“治”的沒法子,只好坦誠回答,“好奇。不過,不用想也知道是你的追求者。”他將唇抵在人耳邊,聲線委屈而沙啞,“別說我大度。心裡嫉妒的快瘋了,可嘴上又不敢多問。你倒說說,我該怎麼辦?”
寧遠耳熱,心底滿意,忍不住翹了嘴角,卻仍故作矜持道,“看在我男朋友這麼懂事體貼的份上,我告訴你就是了。”
“誰?”
“上回那個機長朋友。誒,別誤會,我對他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寧遠平靜道,“
他告白,我拒絕,僅此而已。不過……他喝多了,我給他送回去了。”片刻後,寧遠對上裴跡的視線,無辜道,“你這麼看著我幹嘛……真沒姦情。他吐了一地,把我鞋都弄髒了。”
“……”裴跡吃味,“那你留下照顧他了?替他打掃房間了?”
別說打掃了,裴跡可是一根筷子都不捨得讓他洗。
眼見人吃醋,寧遠忙答,“那倒沒有。”
片刻後,在裴跡的視線“審問”下,寧遠嗬聲一笑,有點不好意思道,“多呆半個小時,是因為……我拿他毛巾把鞋擦乾淨,才走的。”
“……”
裴跡實在沒忍住,摟著人笑出聲兒來。
這小子!
——怪不得那天晚上氣性那麼大,合著是為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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