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下去,動作分外過火,擠在座位間試圖作亂。
“……”
寧遠隱忍哼了一聲,急急的推開人,“你手別亂摸……”
片刻後,在裴跡的微笑審視之下,他心虛道,“不就是把你喊去……跟小姑吃了一頓飯嗎?我看你,也吃的很香啊。”
“我在追你。”裴跡抬手抹了抹他唇上的水光,慢騰騰道,“我滿心歡喜的要和你一起去約會,換了跟你搭配的衣服,你別說,你看不出來?”
寧遠底氣不足,“我……我看出來了。”
“你哄騙我去,結果不是跟我約會。而是……撮合我和別人。你哥不清楚我的心思,你現在也不清楚?”
裴跡拿額頭蹭他的耳朵尖,溫存繾綣裡有難得的委屈,“又鬧著要走,將我一個人丟在那兒。如果我追著你走……是不是這會兒,就要說我沒有紳士風度,是個混蛋?”
寧遠輕輕哼了一聲。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自個兒心裡那彆扭,還真叫他說中了。
但他勝就勝在心理素質好,理不直氣也壯,“那我也沒讓你……左看右看,那樣關注小姑吧。我知道小姑漂亮——那也不是給你看的,哼。”
“我沒看。”裴跡湊在人脖頸窩裡,輕聲道,“我會好好追的,別把我送人。”他將手隨意往腿邊一搭,輕輕摩挲,被寧遠紅著臉捉住了。
“別鬧……”
裴跡輕輕咬住人的耳垂,“見色起意在先,不拒絕也不負責在後。”他輕笑了一聲,“這是打定主意,只享受服務,卻不肯喜歡我是吧?”
寧遠吞了下口水,“我……沒有。”
他想去捂裴跡的嘴,又怕腿邊的手作亂,只好心虛的強調,“你不要說的這麼下流,那……那不是正常、正常反應嗎?”
體面人裴跡終於體面不下去了,“當眾遛鳥的時候,我在別人眼裡,比現在還下流……那幅畫,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就、就是藝術創作,想象。”
“想著我‘那什麼’,一邊想,一邊畫?”
寧遠臉色火辣辣的,“哪什麼?……你別亂說,汙衊。”
“那就算我汙衊好了。”裴跡笑了笑,撤回身子來,柔聲解釋,“分明是我犧牲,給你哥幫忙,倒白撿了個麻煩。”
“以後……非工作需要,我會避開和寧顏的會面,但總歸是你家裡人,也未必全都能避得開,我只是想跟你說清楚。”
“從一開始,我們就是為了工作提出來的計劃,現在你哥也是為了生意,才想撮合我和她。目前看,聯姻確實是個好辦法,但……”
寧遠抓住話柄,“你看,你看,你果然就是這樣想的。”
裴跡笑道,“讓我說完。我可以不幫忙。但是不幫忙,你又該不高興了吧?用聯姻的方式幫忙,你更該不高興了。”
寧遠沉默片刻,忽然沖人勾了勾手指頭。
裴跡湊上去,感受著貼在耳邊的熱唇。
——似蠱惑,似強調,那聲息顯得鄭重而嚴肅,偏偏熱霧鑽進耳朵裡,柔的發燙,“裴跡,還記得我問過你嗎?一個完美的愛人,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是的。
如果沒有珍重對待我的家人,這樣的愛侶還是完美的嗎?
或者,為了珍重和顧慮生意,將婚姻視作一種工具和手段,這樣的愛侶又能算是完美的嗎?
你是要選見死不救,沒有義氣?
還是要選,在形式上與他人締結“婚姻誓約”——對寧遠的完美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更為嚴重的背叛。
理性不完美,感性也未必完美。
“裴跡,”寧遠輕聲道,“我要完美的愛人。”
——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