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跡在他眼前,他就得指著人心口,不問青紅皂白的罵兩句:臭流氓,水性楊花,見異思遷——說話不算數,說要追我的,卻還跟別人“眉來眼去”。
裴跡冤的沒地兒說理。
寧遠想了一晚上,壽司都多吞了兩塊,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好在憤怒不影響食慾,該吃的一口沒落下。
寧川含著酒意笑道,“饞死鬼,誰能養得起你。”
寧遠不服氣,鎮定的刷某人的卡買單,“哼,我花裴跡的。”
寧川也還納悶兒呢,嗤笑,“憑啥啊?裴跡怎麼就對你這麼大方?”
寧遠不理他,開車給人送回家,自個兒也跟著往客廳去。
客廳裡燈光明亮。
“這倆孩子吧……”
寧有為的話音戛然而止,坐在沙發上的三人同時抬頭,盯住他口中的“這倆孩子”笑而不語。
寧顏看了眼手機,瞭然道,“哥,人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我家小朋友鬧呢。你們該訓孩子的訓孩子,該領回家的領回家。”
意思分明,寧有為負責訓孩子,裴跡負責領那個鬧脾氣的回家。
寧遠沒聽懂,挑眉看向裴跡,“你怎麼來了?”那腔調顯得陰陽怪氣,“裴總——小姑父——哎喲嗬,還紳士的送人回家呢。”
裴跡客氣衝寧有為道,“有為總,我跟寧遠還有點事兒要說,就……”
“好好好,那我就不留你了哈。”
寧遠死活不走,讓裴跡拖住手腕拎出去了……寧有為好笑的看著他倆,再扭過頭來看寧川,也是一副沒搞明白狀況的傻樣。
寧遠坐在副駕上,還跟人鬧呢,“幹嘛。”
裴跡問,“什麼?”
“還問什麼?不是你有什麼事兒要說嗎?”寧遠抱胸,扭頭盯著他側臉看,又道,“你不去約會,喊我幹嘛。快說,說完送我回去,我想在家睡。”
裴跡壓根不跟人客氣,坦白道,“不是你喊我去吃飯的?我以為要和你約會,結果是你跟你哥欺負人?”
不等寧遠申辯,他又笑道,“我現在可以理解為,你吃醋了嗎?這樣看起來,不止是見色起意,倒像……”
“沒有。”
“我還沒說呢。”
“……”
裴跡將車停在路邊,解開安全帶,壓在人面前,那笑容漸漸消褪,取而代之是幽深的審視,“寧遠,你動心了。”
“我……”
“不要說謊。”裴跡扶住那張想扭過去的臉,唇壓下去,就貼在人嘴角上,說話時癢癢的騷動著某人的心緒,“我申請接吻。”
“你……”
“我被你當作人情送出去,總該生氣吧?”裴跡強勢的舔了下人的唇,“補償我。”
寧遠心口噗通噗通跳得厲害,仍想扭過頭去拒絕。但那託握著下巴的掌腹不容拒絕,看似溫柔,實則強硬的鉗住。
那唇落下來,舌尖肆意的探索,將今夜涼風中的醋意與不悅盡數傾瀉,銜咬住雙唇落寞的蹂躪著,隨著動作越來越深,懲罰意味漸濃。
寧遠微微掙扎,喘息混亂。
裴跡那手掌放開人,沿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