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嗎?”
曲同舟被他逗笑了,“看到你這心態,我就放心了。如果遇到什麼問題,一定要跟我說,我家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寧遠笑了笑,沒吭聲。
說句實在話,他並不討厭曲同舟,這人熱情仗義,性格也算體貼,身材和模樣更是百裡挑一,扔到一眾拔尖的飛行人員裡,都算得上是出色。
但好歸好,寧遠就從來沒往別的地方想。
不止對曲同舟沒想法,寧遠這些年,就沒對“大衛”之外的“活體”產生過興趣。
他上學從不招惹女同學,工作之後也從不多看一眼男同事……長這麼大,就沒對誰開過竅。
但凡腦子裡有點貓膩兒,做點葷夢都是朦朧影致,瞧不清臉。
不過,自打遇到裴跡,這事兒就攪和不清了——跟讓人下了餌而似的,他聞著味兒就被引到跟前兒去了。
裴跡脖頸和胸膛的氣味兒,掛在健壯手臂上的黑色臂環,考究的袖領被扯亂,抑或空空懸掛的兩條襪帶;裴跡工作時冷厲的五官和挑起的眉,輕叩桌面時,略帶審視意味的尖銳視線;以及裴跡沾了一點菸酒氣的襯衣,被廚房圍裙勒出漂亮弧度的肩腰。
尤其是裴跡靠在寬大椅背上,咬住雪茄,一面翻著檔案,一面冷笑時。
——難得拋卻紳士姿態,強悍的甚至有點野蠻。
漂亮,夠勁兒,不自覺就燒起他的征服欲。
寧遠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邪,瞧見人,就想狠狠地咬,用唇舌,吞他的骨肉。
……
“寧遠?”
曲同舟湊到他耳邊,“嗯?想什麼這麼走神?跟你說話呢。”
“啊?”寧遠回過神來,笑著去給人碰杯,裝模作樣的回答,“不好意思,你說什麼?這裡太吵了,我沒聽清。”
“我說,待會兒去我家坐坐?再喝一杯?”
寧遠興致缺缺,“不了,今天累了,想早點結束。”
“怎麼了?還沒開始就累了。”曲同舟拿手背不經意蹭過他的戒指,故作訝然的挪了目光,落在戒指那幾顆形狀漂亮而飽滿的內嵌鑽上,“哦……怪不得不願意跟朋友一起喝酒了呢。嘴上說著單身,怎麼這兒倒名花有主了——這是有人管了吧?”
寧遠模稜兩可的回了句,“戒指是我買的。”
“你自己買的?”_停頓半晌,曲同舟還想開口在說些什麼,被人笑著噎住了。
“還有,先別說我有沒有人管、是不是單身。那是我不願意跟你一塊喝酒嗎?你打的朋友的主意嗎?”
“……”
寧遠淡定回話,灌了兩口酒,辣著嗓子睨人,頗真誠道,“我真沒往那方面想過,哥,你就別難為我了。再就是這事兒,傻子也看出貓膩兒了。上次一起去喝酒,咱們同事也都是一副看戲的樣子,趙姐他們幾個,說的很委婉,但也能聽出來是什麼意思……”
“這回也是。”寧遠微抬下巴,衝對面人揚杯,輕易便從人想要藏匿的神情中捕捉到揶揄的意思,他壓低聲音,“能不能……別讓人誤會。”
“以前沒往那方面想,以後有的是時間可以想。”曲同舟頂著話茬迎上去,分毫不怯的笑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裝了。相處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我真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你現在都單身了,還不能給個機會,讓我追求你嗎?”
寧遠:“……”
不是,哥們兒,是我拒絕的還不明顯嗎?>r />
片刻後,見他不吭聲,曲同舟又攬住他的肩膀,乾脆衝對面揚了聲兒,“你別老看人家,給人家看羞了。你要真好奇,我就再給你介紹一遍,這是寧遠,我的心上人,正追呢。”
“……”寧遠酒杯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