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腿印了個灰色腳印,都沒顧上疼,就急著去攔他。
這人叫囂,“等著,我以後叫你坐不了這家航空的飛機。”
隨即亮光一閃,寧遠將“兇器”奪下來的時候,還尋思,“這人難不成是我家親戚,怎麼這麼大官威?”
官威的事兒沒搞清楚,但兇器捏在手裡倒是看明白了。
說是兇器,其實是鑰匙鏈上一把制式精緻的工刀,還是某奢品牌,看上去殺傷力不大。
寧遠將人轄制住拖進後艙的時候,乘務人員迅速安撫其他乘客,將這場鬧劇壓下去。
後艙還在那鬧騰,乘務長趕過去,輕呼一口氣,拍了拍寧遠的肩膀,“小遠,還得是你。”
寧遠抖了下肩膀,示意胳膊受傷了。
乘務長臉色大變,果然看見白色襯衣破了口子,有血跡滲出來,“外面的乘客剛安撫下來,千萬不能引起恐慌,你堅持住,我這就跟機長彙報。”
那天,剛進入平飛的某z航班申請返航,在得到允許後降落回老本營機場,下機後,涉事人員第一時間就被帶走了。
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儘管給乘客調整了新航程,並作出了相應補償,但還是流出幾個小影片,發酵著鬧了一陣風波。
裴跡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事兒。
手裡鋼筆尖都摁出一道黑色汙痕,那圓點頓在紙頁上,分外的明顯,暴露出主人心底強忍的波瀾。
“誰給他安排的航班?”
“裴總,是代班。聽說在飛機上作了簡單的包紮,傷勢不嚴重。下飛機後,第一時間就被叫去了會議室。”
在裴跡挑起來的眉中,助理又補了一句,“是為了確認對外說明,所以先交代好,才能去醫院……要不,您先去看看?”
裴跡站起身來,快步朝外走去,才走了兩三步,忽然又頓住身子。
正在助理不解之時,裴跡忽然開了口。
那聲音鎮定、強硬,甚至接近冷漠:“把明泰的收購合同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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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被人扣在會議室裡, 正跟那幾位領導大眼瞪小眼兒呢。
“首先,乘務長的處理措施沒有問題,如果要追究責任的話, 也應該是安檢的責任。這種尖銳物品是明確規定不可以帶上飛機的。”寧遠對管理層的處分和結論表示質疑, “現在滋事的人已經帶走,就算對外統一口徑,我們可以隱瞞真相。但對內也該追責吧?”
寧遠停頓了一會兒,不解發問, “所以,為什麼將責任推卸給乘務組?”
平靜的質疑, 擲地有聲的響在會議室裡, 將管理層的決定推至尷尬境地。
“還有, 我們乘務組應該受到表揚才對吧?”寧遠問,“沒有表揚就算了, 怎麼還給處分?”
旁邊有人扯了他一下, 示意寧遠不要再追問了。
李主任曲指叩了叩桌面, 淡定的解釋,“寧遠,如果你們的處理措施真的到位,就應該及時安撫好旅客, 而不是將事情鬧大。為了座位打成這樣, 只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