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內花光是有點難度,但他還是願意尊重寧遠的想法,“如果你想的話,都好。”
“不過……是花光後,才能和我確認關係嗎?”
寧遠笑起來,“那倒不是。”
至於為什麼,他也不知道。
寧遠就是想把他的錢都花光,然後讓那個遙遠的、別人的裴跡消失,只剩眼前的,自己的這個裴跡。
沒有商業傳奇,沒有財神爺,只有他的那位——好看的平庸的裴跡。
裴跡沒有說話,坐起身,越過外間的客廳出去了。
寧遠緊跟著坐起來,嘴邊嘟囔了一句,“你去哪兒?小氣鬼。”
裴跡沒顧上給人答話,沒大會兒,就踩著輕快的步子回來了。
他端著那件東西遞給人看。
紅絲絨的珠寶盒裡,靜靜躺著一枚杏仁胸針,昂貴的珠寶將杏仁設計和雕琢的別緻、逼真,風格優雅。
裴跡坐在他身邊,拿手撫摸著他的眉骨和眼眶,“你想花多少都行,想要什麼都可以。”溫柔注視的目光之中,口吻也顯得認真而熱切,“如果還不夠,我會更努力去賺的——所有的一切,只要你想。”
寧遠盯著那枚杏仁胸針,忽然眼眶一熱。
“我不在乎‘愛情是不是受阻’,沒關係,我也可以不要答案,另外,我還可以等。只要你覺得開心,怎麼樣都好。”
裴跡俯身去吻他的眼皮兒,聲息緩慢而堅定的穿透空氣,落在人耳朵裡:“就算你不需要一個愛人,也沒關係,你可以需要我。”
——是的,什麼都沒關係,只要你還需要我,那就夠了。
晉江獨家
寧遠忘記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了。
他只記得自己扯著裴跡深吻, 沉浸其中,無法自拔。那手溫柔撫摸他的背,耳邊還有人體貼的詢問。
燈光明滅, 落在眼皮兒逐漸沉重下去, 再度絢爛的,卻是和煦日光。
“這樣可以嗎?”
手掌緩慢推下去,沿著脊背,將乳白質地的油料塗抹均勻, 換來人舒服的哼氣聲兒。後院的闊敞游泳池邊,裴跡任勞任怨的為人服務, 唇邊始終帶著一抹笑。
“嗯, 塗得均勻一點兒。”寧遠趴在那兒指揮, “不然回頭曬得黑一塊、白一塊,多難看。”
那白皙而細膩的面板在陽光下泛著一層光, 乳油滑膩的推開, 柔軟的溼潤著。
裴跡輕笑, “後背麼,你也看不到。”
寧遠扭過頭來,意味深長的笑,“你辛苦做服務, 不就是為你自己麼。”
裴跡漫不經心的應道, “這話怎麼說?”
“等我曬漂亮,還不是給你看了?”寧遠翻了個身兒, 撐肘靠在躺椅上, 拿小腿蹭他掌心剩餘的防曬油, “別得了便宜賣乖……”
裴跡笑眯眯的捉住人的小腿,掌心的溫度發燙, “尾巴都甩到臉上了,湯裡也沒瞧見有點兒魚腥味呢。”
“是你自己不爭氣,裴跡。”
寧遠勾了勾手指頭,喊他湊近,然後將唇抵在人耳邊兒細語了兩句話,間隙只能聽到最後尾音上揚的那句,“你到底行不行?嗯?”
裴跡微微偏頭,握住他的手臂,輕吻了一下,又睨他,“你還真敢說,要不是你傷口疼,能這麼有恃無恐?”
危險的目光自凹下去的腰窩下移,又及時的頓住,“我只是在等你想清楚。如果……你是在這件事上很需要我,那我也——”
“沒有。”寧遠忙湊過去吻他的嘴角,低笑道,“我跟你開玩笑的……”
嘴上說著開玩笑,那神色卻分明是引誘。
裴跡垂眸,回啄了人一口,“好,我知道了。”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