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人都走了,王爺落單。”
我放下扇子,再笑:“落不了單,說不定在宮裡喝完酒,直接就過去了。你先走還省得我回府繞路。”
裴其宣眯著眼看了看我,道:“那也好。”
——
下午,我換了身輕便衣裳,坐著一乘小轎子進宮。
回身自思,沒什麼值得擔驚受怕的。砍頭不過碗大的疤。符小侯的能耐我絕對信得過,入了更我還沒出宮,十幾位公子便被飛天蝙蝠大俠挪到個安全地方。裴其宣與蘇衍之恐怕不容易擺平,尤其蘇衍之。我對符卿書說,“當真不行你就再敲暈了他,不要手軟。只是你要多費工夫。”
符卿書的總結髮言很有意境:“從宮裡回來,還有什麼要幫忙的千萬與我講,你我再沒有不能說的。”
我答得更有意境:“只要哥們回得來,一定。”
蘇公子臨上車前還對我說,”昨天晚上剛醉過,今天少喝些,仔細身子。“我忍著一把將蘇公子攬在懷裡的衝動點了點頭。奶奶的老子真是聖人。
我挑開轎簾,豪情激盪低唸了一句風蕭蕭兮,天上的雲樹上的葉,紋絲不動。
接引的小太監說:“泰王爺千歲來的早,萬歲爺還在御書房,幾位王爺也都沒過來。千歲先在亭子裡坐坐,四處看看。萬歲爺過不多少時候就過來了。”
老子在亭子裡喝了杯茶吃了兩塊雲片糕。在園子裡四處轉了轉,瞅準了一叢矮樹旮旯意欲行個方便。剛走過一片不知道什麼花叢忽然聽見矮樹叢裡有人聲,聽聲音嬌嫩婉轉,還是女的。
我靠在一棵歪脖子柳樹後聽其中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道:“……皇兄母后,為什麼偏偏都相中了他!當真不曉得哪裡好了,本宮就看他不順眼……”
另一個聲調略小點的道:“公主,您可小聲點。聽說皇上今天在長樂亭同幾位王爺喝酒,別被旁人聽見。”
我樂了,聽內容,別是符卿書的那位永壽公主罷。果然,底下就聽見公主說:“聽見便聽見,本宮偏要說。真不曉得安國府的那位符小侯好在哪裡,一天到晚只聽誇他不住。”
勸公主的那位不消說是個宮女:“公主,那可是您未來的駙馬爺。奴婢也不明白符小侯爺哪裡不好了。武藝學識不消說,單那清俊的模樣,天下可少有比得上駙馬的。”
公主哼了一聲:“你懂什麼!你又見過幾個男人?模樣清俊?男人模樣清俊頂什麼用處!十二皇兄府裡的二十來個哪個不清俊?本宮就看那符卿書十足一個繡花枕頭!分明是武將家出身,巴巴的非要做文官。你看他那張臉,白的跟母后房裡的玉石雞蛋似的,連五皇兄的雞都比他彪悍,本宮最不耐煩這種男人!”
沒想到深宮裡的小公主居然有如此高的見識。不俗,我欣賞!男人的重點不是臉,天下的女人們早該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