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說下來,肚子裡面水已經開始晃盪了,而且說多了第二天嗓子得啞。
也有用胸口發音,胸口發音更累,觀眾離的遠就聽不見了,離的近了又覺得吵得慌,而且這種發音對演員身體損傷很大,幾年說下來就要廢了,說不定在臺上說一半吐血都是有可能的。
最好的方式是丹田發音,觀眾離得遠也能聽得見,離得近也不覺得吵得慌,而且演員說的也自然,使活兒很輕鬆。所以懂得發音的相聲演員在說話的時候,你往他肚子上一摸,從丹田一直到喉嚨,這一條塊是硬邦邦的。
舊社會的時候,常家人的連興茶社也演出相聲大會,八到十個相聲演員,從中午一直說到晚上,中間不停歇,都是倒著班吃飯喝水上的。
平均每人逗哏五次捧哏五次,隨時準備上場逗、捧、膩縫、說單口、唱太平歌詞、唱數來寶、唱快板,每天都在過度使用嗓子,這要是不懂吐字發音的方法,不出兩月就廢了。
忙活了一天,陳義坊拿了今天的出場費就回去了,何向東在錢方面從不拖欠,今天票賣出去了,晚上請來的演員費用就跟他們結了。
陳義坊也是坐著地鐵回家的,還轉了一趟公交車,他來向文社說相聲倒不是單純為了錢,只是因為愛相聲,現在退休沒事情幹,閒得慌,又有一個說相聲的地兒,還能掙錢,多好的事兒啊。
就是累了點,不過也沒事,自己還沒老,身體也健碩,完全能說,要是再過些年,那就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九點多了,陳義坊才到家門口,單位分的福利房,在衚衕最裡頭,公交車站是在衚衕口,他剛下車,現在已經到夏天了,晚上也有不少老年人在衚衕裡面乘涼聊天。
這不在衚衕口就坐著一個老頭搖著蒲扇坐著,昏黃的路燈也照不清他的樣貌,陳義坊只知道老頭是剛搬過來的,也是老北京人,其他的就不熟了,平時見面也是點頭打個招呼而已。
老頭也看見陳義坊了,搖著蒲扇,說了聲:“回來了啊?”
儘管離的有些遠,陳義坊還是感覺那人的聲音像是在耳邊響起來的一樣,每一個字都送進了耳朵裡面,他笑了笑,說道:“是啊,回來的有些晚了,老爺子還沒歇著去啊?”
老頭笑笑:“快了,快了。”
陳義坊道:“那我先回了。”
老頭點點頭:“去吧。”
陳義坊點點頭,也就往衚衕裡面走去了,昏黃的燈光拉長了他的身影,老頭一個人坐在門口的身影顯得有些孤獨。(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三章 和觀眾交朋友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到了文藝晚會了,臺下人員複雜起來了,主要還是以環衛工人、貧困家庭為主,因為都是贈票,所以混進來不少其他的人了,也有些人拿著票,臨時有事又不來了,結果搞得觀眾席都沒坐滿了。
這就是贈票的一個弊端,觀眾不會去珍惜這張票的,臨時有點事就不想去了,看見外面颳風了,不想出門都是有可能的,這很正常。
還缺了百來個空位,電視臺、報社這些媒體也來了,後來都要開場了,那些人還是沒來,這像癩痢頭似的座位拍起來實在不好看,主辦方臨時又把自己的親戚朋友叫來填座的,還有在門口送票的,總算是把座位填滿了。
何向東對這一切都是不知情的,他和張文海都在後臺等著上場,倆人都把大褂脫下來了,還有很久才輪到他們上場,就先沒有穿了。
後臺演員很多,都在準備著。那一對青年相聲演員,穿著亮色的西裝,兩人癱坐在沙發上,不斷轉動身子和周圍人聊天,甚是歡樂。
這場景看的是何向東眉頭大皺,張文海也是直搖頭,不過兩人都沒說話。
坐在何向東旁邊正在對著鏡子勾臉的京劇演員倒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