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蕩的跟著一群人。
領頭的年紀稍長些,面白有須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一雙眼睛透著精光。
金武上前,表明了銀雪的歸屬,領頭人渾不在意,揚著馬鞭說:“讓你們少爺出來說話,開個價錢,這馬兒本公子今日買了。”
此時,他後面年紀略小的公子,臉上露出不快。怏怏打馬上前對身旁人說:“三哥,你這就不地道了。明明剛才說了,各憑本事,誰馴服了這匹烈馬,就做它的主子。”
先前的公子,微微一笑渾不在意的說:“五弟莫要心急,這些銀子為兄還是不缺的。待到馬兒到手。你我再決個高下。”
兩人旁若無人的討論著銀雪的歸屬。絲毫沒將金武的話放在心上,好像銀雪已經成了囊中之物。
初到京城,金武不想招惹是非。縱然兩人態度輕慢,沒有將他的話放到心上。
金武仍舊好聲好氣,又重複了一遍:“兩位公子,銀雪乃我家主子坐騎。多少銀子都不賣的。”
要問這青天白日裡,突然跑出來打銀雪的主意的人是什麼身份。兩人言行氣度。與普通人迥然不同,絕似王公貴族。
且這兩人不是一般的王公貴族,其中年紀略長的乃當朝三皇子安恆之,年紀略小的則是五皇子安凌之。
兩位皇子早已經出宮開府。並且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封地。不過,三皇子驕奢淫逸,不想離開京城到外面去。故而稍有空暇,便往京城裡來。
至於五皇子。胸中有韜略,一心想在京城中打下根基,所以時常尋了藉口,待在平京城中。
當今聖上本就不愛理政,自詡為無為而治。三皇子和五皇子,又不時的獻上美人和寶物,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把他們留京當回事兒。
論起來,最介意這個局面,當屬當今太子。他這太子之位,一坐就是十幾年,沒有穩如泰山不說,反而開始搖晃。
作為太子,他對於眾位年長的兄弟盤亙在皇城之中,著實不喜。他總覺的,這些弟兄虎視眈眈,一個個都盯著他們老子屁股底下的那張椅子。
皇長子安清河雖然為人碌碌,但是對於龍椅,懷著極大渴望。他遺傳了父親貪花好色的毛病,想做皇帝也不過是為了方便他隨時取樂。
作為太子,註定了天底下的絕頂的美人兒,都屬於他的父皇,而非他。
金武好聲好氣的強調乃私有物,無論多少銀錢概不售賣。他眼界並不差,自然能辨認出眼前二人非富即貴,所以不好得罪。
三皇子嗤然一笑,馬鞭指向金武,笑吟吟的說:“膽大的奴才,你家主子見了爺,恐怕要將馬兒拱手奉上,你倒在這裡裝模作樣起來。”
“若是識相的話說個價錢,給你們個體面。這馬兒,既然有幸被我弟兄看上,斷沒有割捨的道理。”
兩人一唱一和,態度極其囂張,一副強買強賣的架勢。
馬車內,辛夷將車外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不由擔心的問:“來人不善,他們不會是哪家王公貴族或者大臣之子吧,銀雪該怎麼辦?”
人還沒進城,辛夷已經先一步見識到了紈絝子弟的做派。銀雪乃千里挑一的寶馬,被人看重不足為奇。
可在他們表明了不會割愛的情況下,對方還不鬆開,甚至威脅,辛夷對不曾謀面的二人生出反感之情來。
銀雪是柳元景第一匹馬,也是英國公頗費周折為他尋來的,對他來說意義重大。
眼看車外人有巧取豪奪之意,柳元景再也坐不住了,他伸手摸了摸辛夷的臉頰叮囑說:“你好生坐在馬車中,待會兒出現什麼情況都不要出去,一切由我來解決。”
他溫柔的叮囑,讓辛夷心都快化掉了,她痴痴的點頭,目送著他離開。
在大華國,女子拋頭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