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是不好的。何況辛夷現在身體抱恙,更禁不起風吹日曬。
只是柳元景出去之後,辛夷難以抑制擔憂之情,於是靠在馬車視窗,悄悄支起車窗,打量著外面情景。
兩方人馬對峙著,金武堅持著銀雪不賣與三皇子和五皇子交涉。
三皇子語氣愈發不耐煩,不經意間,派手下將柳元景一行人包圍在了一起。
明面上兄弟兩人只是在爭一匹馬,事實上,他們更是為了爭口氣。三皇子和五皇子出身差不多,平日裡兄友弟恭,暗地裡風霜雪劍。
今日兩人見了銀雪,一起生出了收服的心思。見對方喜歡,兩人卯足了勁兒。要將銀雪佔為己有,好給對方一個沒臉。
柳元景下了馬車,不卑不亢的走到金武面前。
三皇子安恆之和五皇子安凌之,並肩坐在馬上,氣焰十分囂張。但當柳元景從馬車內走出時,他們齊齊楞了下。
兩人作為皇子,皇城內外大江南北。也見過許多驚才絕豔的人。
似面前少年般身材挺拔。面容俊美冷肅,周身帶著煞氣的男兒,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只從面容上看。眼前少年容貌比起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妃子毫不遜色。但是他的氣質凜冽,決不能讓人將他與孌童聯絡在一起。
三皇子安恆之,原本鬆鬆垮垮的坐在馬上,如今直接看直了眼。他身子緊繃慢慢前傾,貪婪的看著意外出現的美少年。
皇家乃天下藏汙納垢之地。三皇子有一個難登大雅之堂的愛好,那便是好難色。只因前朝因為男風而亡,所以大華國,對於男風十分抵制。
諸位皇子哪怕有喜歡狎弄孌童的。也不敢擺在明面上。
安恆之暗地裡,常常派手下引誘身世清白的少年,供自己玩樂。如今。見了柳元景這般絕色無雙的少年,怎能按捺住心底衝動。
耀眼的陽光下。柳元景的長髮如瀑布般,披在身後,他神情的冷肅的開口:“兩位,柳某初來乍到,得罪之處多望海涵。但是愛馬陪伴柳某多年,萬萬不能割愛。”
“好一個重情重義的公子,我乃當朝三皇子,柳公子可願到王府做客。”
五皇子驚訝的瞧著兄長報出了身份,他們本是微服出行,相約在城外打獵。他毫不避諱的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份,又是為何。
安凌之滿心不解,在瞧到安恆之專注熱切的眸光後,一下子明白了一遍。他將柳元景又打量了一遍,方才匆匆一瞥,他只看出眼前少年風姿灼灼,細看之下才知他乃人間絕色,以他閱歷竟不曾在男子中遇到過比肩之人。
要不是安凌之不好男色,恐怕此刻早就生出了將馬下少年帶回府中的心思。
柳元景感官比常人敏銳許多,察覺出安恆之目光中的隱晦含義後,他心生厭惡。
作為少言寡語之人,柳元景初到京城不想招惹是非。他起初看二人打扮,判定他們不是能夠輕易得罪的人,這才婉言謝絕了對方強買強賣的行為。
沒想到他的運氣能這麼好,還沒進城就先碰上了三皇子。想起兩人方才彼此稱呼三哥無五弟,要是男子自曝身份屬實,恐怕另一個便是五皇子了。
不想招惹麻煩的柳元景,一下子碰上了棘手的麻煩。
面對兩個挑明身份的皇子,柳元景頗為頭疼。三皇子打的主意無非是將他騙到附中,柳元景又怎會上當。
他拱手朝著三皇子行了半禮,接著沉聲道:“草民見過三皇子,柳某才疏學淺,當不得王爺看重。”
辛夷一直偷偷觀察著,當聽到來人竟是皇子時,她忍不住絞起了手帕。
那兩個人看起來和尋常貴公子沒什麼兩樣,竟然會是皇子。她細細的打量了自稱三皇子的人,白皙的麵皮略重的眼袋,下巴上留著稀疏的鬍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