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夜涼,唐信帶著程慕回了南區的家。
她像個小媳婦加入這個家庭會議中。一言不發,只坐在唐信身邊握住他的手。
華夏官方新聞釋出之後,全國震動,各地都在議論這件事,群情激昂。倒不是負面的,民眾普遍認為這是一件激動人心的事情。
近現代歷史中,一直都是華夏的文物被洋鬼子掠奪走,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日漸稀少,今天。還真是頭一遭,華夏人手上。掌握了歐洲諸國的歷史文物以及藝術品!
謝婉玲神態顯得拘謹,看看唐信,再瞅一眼丈夫,以前,她是家裡的財政大臣,現在,有名無實了。
唐彬抽著煙,蹙眉問道:“真捐了?”
唐信嚴肅地點頭確認。
唐彬精神一震,沉聲道:“捐了也好,為國為民做點好事,光宗耀祖,也讓咱家有錢卻不虧心。”
捐?
就是那些藝術品和文物,的確,唐信沒打算據為己有。
捐給誰?
捐給言廣慈善。
雖然說到底還是自家的,但意義並不相同。
“爸,這件事,還不簡單,我料不出兩天,就有外國使團來天海,他們想要索回這些藝術品和文物。”
唐信不得不提一下潛在的隱患。
這件事聽起來有些棘手,不過唐彬四十多年的閱歷,沉得住氣,不慌不亂,說:“那你的意思呢?”
單獨來看,這些東西,的確是老外的,人家來要,挺符合情理的。
可唐信撇撇嘴說:“不了,我沒什麼意思。既然東西捐了,那就是爸做主。”
唐彬深深地看了眼兒子,不再說話。
家庭會議結束。…;
唐信打算帶著程慕回薇雅園,結果謝婉玲強留他在家,畢竟已經夜深了。
於是,唐信那間小臥室的床上,和程慕擠在一張床上,她家就出門幾步路,卻隻字不提,真像是和唐信已經結了婚一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床小,唐信只能側著身子,懷中溫香軟玉,倒也舒坦。
“老公,你真了不起。”
程慕摟抱著他的身體,痴纏地用臉頰摩擦他的腮幫,沒人的時候,她總會用這樣的稱呼來叫唐信,起初唐信還適應不了,覺得膩歪,後來聽慣了反而別樣享受。
唐信手掌無意識地撫摸她凝脂般的肌膚,在黑暗中怔怔出神,聽到她的話,柔聲道:“你才了不起。”
沒有她的提示,唐信永遠想不到,有時,創意更加功不可沒。
程慕被唐信一誇,不好意思地在他懷裡扭了扭身子,忽然想到一事,昂起腦袋,兩人貼面相對,她底氣不足地低聲道:“你上回說藝術館,我參與管理,是不是逗我的?”
“怎麼?怕了?”
程慕誠實地點點頭。
剛開始聽的時候,還沒覺得有壓力,可那二十億的名人書畫買回來後,她想起這事兒就覺得肩上有重擔,現在,又出現了這麼多藝術品和文物,她突然就心裡沒底了。
“那就算了,這不要緊,不用放心上。”
唐信自己也沒放心上,可程慕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捧住他的臉,無比認真地說道:“我是有些害怕,害怕我這個沒用鬼把事情搞砸了,可,可我想嘗試。”
閉上雙眼的唐信嘴角微翹,曾幾何時,一直是她在鼓勵他,盲目地支援,現在,換他給她信心。
輕柔地身上的嬌軀抱住,唐信柔聲道:“想做就做,你不是沒用鬼,你比我見過的太多同齡人都出色,不是嗎?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援,失敗了,跌倒了,不用怕,有我。”
她真的很出色,品學兼優。從不讓家長操心,不虛榮,不懶惰,烹飪手藝讓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