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連自己的深淺都不知道了,有意思,真的有意思,有意思的很”。——這是何半仙聽到二柱子的話之後的反應。
“你看二柱子哪個腔撇的,都撇到二郎山上去了,我看你一馬撒到高樓上,你能夠上去,我看你怎麼下來?三年退伍,還不是回來打坷拉頭子。穿二年黃皮(指黃軍裝),有什麼了不起的,提幹,提幹,農村的兵能有幾個提幹的,都想好事,哪來那麼多的好事。” ——這是大甩爹聽了二柱子的話之後,私下裡和人家拉呱時表示的看法。
“也不撒泡尿照照,我還沒有看到姓李家祖墳上冒煙來。也沒有看到姓趙老墳上騰氣。”
“就是的,才穿幾天有擋褲子,就笑話起光屁股的來了,這家鄉的話都不會說了,這說話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這是嘮叨媽和幾個婦女在一起說的話。
這些話,透過各種渠道傳到二柱子的耳朵裡,沒有經過風雨的二柱子,感到一腔熱血要回報旮旯村,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他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見到誰都不說活,整天躲在屋裡,不能兼濟天下,就獨善其身起來,享受和嫦娥久別勝新婚的甜蜜。本來,二柱子這次回來是想兌現當初他給鄉親們許下的諾言,把他和嫦娥的事情熱熱鬧鬧的辦一下,聽到了這些言語之後,他的熱情被潑了一盆冷水,也就沒有了這個心情,被動的等待父親的安排。反正已經拿過結婚證了,辦不辦也無所謂了。
人們常說,小別勝新婚,更何況像二柱子和嫦娥這樣分別了二年,也算久別了。當初就沒有愛夠,這愛情的舊帳要還,新帳要補,你說這小二口子能夠不親熱嗎?每當嫦娥那白鴿子一樣一對的乳房撲騰在二柱子的懷裡,二柱子也就不再為旮旯村人們的說三道四而煩惱,管他奶奶的怎麼整去,我且受用我的妻子這無邊的春色好了。一連幾天都沒有出門,李大山可就著了急,他隔著窗戶喊,“二柱子,明天是農曆三月三,馬廠集上逢會,你也帶你媳婦嫦娥,到集上溜噠溜達,看看熱鬧,整天悶在家裡,有多少話要說。還有當初,你就放出話來,說回來之後,要辦喜事,請旮旯村的老老少少喝一杯酒,你倒集上看看行情,擇一個日子,把事情辦了就算了。不然,老是像欠了老少爺們一筆債似的。”
也難怪二柱子躲在嫦娥的房間裡不出來。當初嫦娥嫁給二柱子時,發育還不怎麼成熟,這兩年正直嫦娥的青春發育期,那張臉膛雖經風吹日曬,雨打霜淋,可還是像銀盆一樣美麗,嫩得像早春二月裡的花蕾,一掐就冒白水。那雙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白水銀了養著兩丸黑水銀,看你一眼,能把你的骨頭都看穿。一種性感少婦的情調,澎湃在她那靈動的雙眸,一種女人的青春氣息,洋溢在她的胸前,那二柱子別說是個小當兵的,就是鐵打銅鑄的將軍,在嫦娥的懷抱裡也能融化。
第三十章:趕會
農村的每個集鎮,每年在春天都有會。因為這個時候,再漫長的春節也過完了,該接的接了,該帶的帶了,你請我,我請你,也告一個段落了。新一年的農事即將開始,正處在農忙和農閒之交錯的時候,人們有事情要辦,也有時間去辦。一個正月,一個二月人們龜縮在家裡,沒有多少實質性的事情要辦,打麻將,推牌九,擲股子的事情也都玩膩了,人們希望到外邊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這些年,黨的改革開放的政策好,農民們腰包裡也鼓了起來,再也不像文革時期,一年吃不上幾次肉,一年添不上一件新衣服。所以這個時候逢會,天時地利人和的三個條件一個都不缺少,人們都喜歡湊熱鬧,都想在這個時候,去集上去置辦農具、傢什、添置新衣、購買吃食,因而人氣是特別的旺。每當逢會的這一天,街上的人要比平時多幾倍,當地村上鄉里的領導往往藉助逢會,搞一些聚集人氣的文藝演出和經濟貿易活動,有的請來縣劇團的戲班子,有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