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間脖子上的力道又大了三分,江凌燕額頭青筋暴烈,木雅歌邪媚笑容另她忽地驚恐難安。
木雅歌,難道真的敢殺她!?
“來,唔~···”
“不會讓你叫人的!”
木雅歌一手嚴嚴實實捂住她的嘴,一手緊緊掐住她,江凌燕雙眸驚大,半個字也無法洩不出。
寒意從腳底生起,蔓延四肢渾身冰冷,江凌燕驚駭不已,生命堪危的險境令她倉皇的對著木雅歌一陣胡亂扯打。
“娘子!”
段小樓‘及時’出現令木雅歌愕了愕,段小樓身形疾步向前,即可鬆了她掐住江凌燕的那隻手,江凌燕得以呼呼大喘。
“怎的才出現?”木雅歌怔了怔,面上隨即自然無異,好似對段小樓突地出現‘早已料知’。
她的反問反令段小樓詫然茫然。
木雅歌走到她身側,笑道:“早知你來了,方才你躲起來,動作太大,瞧見你衣袍一角了。”
若段小樓再不及時出現,方才她還真怕嚇死江凌燕,哎,她果真越來越會做戲了。
“木雅歌!”
江凌燕受此大辱,氣惱難消,揚起一掌狠狠朝木雅歌扇打去,手腕卻在半空被段小樓截住:“江凌燕,有我段小樓在此,你休想想我娘子一絲分毫。”
段小樓推及的力道之大,令江凌燕腳下一個踉蹌,重重跌坐在地。
“嘖嘖,真是自取其潤。”木雅歌挽住段小樓臂膀,笑的悠然刺眼。
“小姐!”
順兒在外聽聞異響,與吳家隨從匆匆而進,慌忙扶起江凌燕,見段小樓橫眉冷對不好招惹的模樣,不禁縮了縮脖子。
“你們今日敢在我柳家米鋪生事,少不得缺胳膊斷腿!”
段小樓沉聲一喝,陰深深的面容令包圍著她的吳家隨從紛紛頓足不前,段小樓黑沉的眸光落在江凌燕身上,冷笑道:“無論今日吳家誰先動手,我首先定廢了你!江凌燕,你當初利用我就該明白是我何種人,我言中虛實,你心中有數!”
江凌燕身形一顫,恨恨咬牙,段小樓血氣好鬥,言出必行,今日當真硬碰不得。
“漫漫長日,我們走著瞧!”
“等等!”
木雅歌突地叫住朝外而去的江凌燕,款步上前,從懷中摸出疊的方方正正的紙張,平坦敞開。‘江家房契’四字赫然闖進江凌燕眼中,江凌燕心中一緊,急切伸手去強,卻被木雅歌往後一傾,輕巧躲了過去。
“方才不是說了嗎?今日誰受辱還是未知數。”木雅歌勾唇一笑,雙手捻起房契,刻意在江凌燕晃了晃,緩緩撕成兩半:“此刻,你說又是誰受辱呢?”
江凌燕呼吸一急,極怒反笑:“他日,必當百倍奉還!”
話音落地,江凌燕陰冷一笑,揚長而去。
“娘子。”段小樓長嘆一聲:“宿怨極深,你又何必加上這一樁呢?”
木雅歌彎唇淺笑:“段郎亦說宿怨已深不見底,再加一樁又何妨呢?何況,言多必失,說錯話就得受罰!”
“她句句傷人,也算是自找其辱了。”
“我的話就不傷人啊?”木雅歌好笑捻了捻她的鼻尖,段小樓訕訕一笑,不好作答,片刻後,兩人相視一笑並行回府。
木雅歌微微側首看著她清秀面容,眉宇間的赤誠令人心安滿足,輕輕一笑,眸光緩緩平視前方,低語嘆然:“江凌燕最不該說那句話。”
···只要有段小樓這個陰陽不分的妖物在···
時日已久,段小樓愧疚之意,好似漸漸平緩下來,木雅歌鬆了口氣之時也與她時時商討著寄情山水一事。
段小樓見木雅歌盛情滿滿,亦心生趣意,樂呼呼的與她早備細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