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個多時辰,已經越等越擔心。
娉婷是眾人的目標,身子又不方便,萬一……獨坐靜思,倒無端胡思亂想起來。
醉菊暗自後悔,不該聽了娉婷吩咐,先行來了客棧,心頭仿?酚形奘�÷煲掀疵�雷乓ё牛�較朐膠ε攏�砭棧羧徽酒穡�薏壞昧⒓淳徒�蟲醚盎乩矗�宓椒棵糯Γ�殖斐�鵠礎?br》
她出去了,萬一娉婷來了,找不到她怎辦?思前想後,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只能強壓心焦,繼續等下去。
時間似乎走得很慢,一分一秒地煎熬著,可天不知道怎麼的,又不如醉菊意的沉沉下來。眼瞅到了傍晚,娉婷還沒有回來,醉菊真正著急了,在房中團團轉著圈子。
該死,該死,不該聽了白姑娘話的。
夜幕徐徐降臨,好整以暇地看著醉菊的焦急一分一分升溫。
“磕磕”。
敲門聲終於響起,醉菊驀然一緊,攥了拳,強裝鎮定地到了房門處一拉。
“你找誰?”
門前站著一個揹著行李的男人,又高又瘦,頭上一頂大斗笠遮擋了大半的臉,僅僅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尖下巴。
“呵……”輕微的笑聲從斗笠下逸出。
醉菊臉色一變,忙將那人拉著袖子扯進房中,小心關上房門,咬牙道:“姑娘要急死我了!到哪裡去了?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長長鬆了一口氣。
“聽多了男人們說潛蹤匿跡的事,今天總算自己也學起來了。”娉婷摘了斗笠,塗得黑黑的臉上眼眸越發黑白分明,直如嵌了兩顆璀璨的寶石。衣服裡不知墊了什麼東西,讓肩膀寬了許多,襯得人更加瘦。
娉婷將加高了的鞋子脫下,揉揉疼得發紅的小腳,坐在床上:“時間不夠,只能將就著改一下裝扮。好累,我要歇一會。”倚在了床上。
“不是說兩不相干,一人一間房嗎?”醉菊提醒道:“小心別人起疑心。”蹙了蹙眉,又問:“你的嗓子怎麼那麼沙啞?著涼了嗎?要不要弄點藥?”
“那是特意吃藥弄沙啞的,不然怎麼扮男人說話?”娉婷想到好玩的地方,有趣地笑起來:“我到了客棧,向夥計形容你的模樣,說是我的妻子,因為吵了架賭氣出了家門,他就要我到這裡找你來了。”
醉菊不滿道:“那明天出去,人家不就在背後笑話我?”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又解開娉婷帶回來的大袋:“這是什麼?啊!”猛縮回手。
“小心,都很利的呢。”娉婷連忙下床,湊過來道:“我看看,割到沒有?”
“沒有,幸虧縮得快。”醉菊伸出手讓她看了,手指上多了一道紅痕:“你弄這些幹什麼?”
“帶在路上防身的。今晚將這些改一改,只要巧妙地裝嵌起來,會好使很多。一娉婷將裡面的利劍小匕首以及許多醉菊叫不出名目的古怪東西一一拿出來,放在桌上:“還有一些其他的小玩意,作坊的師傅正在趕工呢,我給了雙倍的銀子,後日一早再去拿。”
又取出筆墨,寫了幾種草藥的名字,遞給醉菊:“明天你到藥鋪裡去,把這些買過來。”
醉菊看了看,奇道:“這幾味藥不中不合,藥性南轅北轍,從不放一塊使的,姑娘是要幹什麼?是不是哪不舒服?”
“放心吧。不歉�頁緣摹!?br》
醉菊這才收了藥方,猶自叮囑:“我知道你也精通藥理,但保胎安身的事,還是使我的法子比較妥當。”
“知道了。”
娉婷從街上買了一些熱包子回來,兩人也不出房,窩在裡面吃了,便上床睡覺。
客棧的床又冷又硬,娉婷躺上去,卻一副愜意到極點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道:“真舒服啊……”
“多蓋點被子,別冷著了。”醉菊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