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簡直臉皮厚到了極點!”廖雪兒忽然想到上次那樣大的流言都沒能讓她變顏色,頓時有些洩氣,忽然眼角餘光瞥到大廳裡坐著的賀連決,眼淚兮兮的道:“靖王世子,你可看見楚雁回的本性了?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做靖王府的世子妃呢?趁著還未成親,你快去和皇上退婚吧。”
她比這個更惡毒的時候,她家男人也見識過了,好吧?!楚雁回覺得自己醉醉的,要不是極力壓制,真想扇廖雪兒這個白痴兩個大耳刮子。
“呃?”
賀連決好看的劍眉輕輕的挑了挑,瞬間移動到楚雁回的面前,斂起身上的冷意和眼中的厭惡,好整以暇的睇著廖雪兒問道:“按廖姑娘的意思,什麼樣的女人才適合做我靖王府的世子妃呢?莫非如廖姑娘這樣的?”
廖雪兒小臉一紅,很有自知之明的搖了搖頭道:“不,不不不,我說的是文伯侯府的文雙雙姐姐,她貌美如花溫柔多情,最主要的是她心儀世子你,比楚雁回這個惡婆娘要好太多了。”
楚雁回蹙著好看的秀眉,文雙雙又是什麼鬼?
“可是本世子偏偏就喜歡她這個‘惡婆娘’,你說要怎麼辦呢?來人,給本世子將他們一家子丟出侯府,再敢擅自闖進來,亂棍打死!”
賀連決前一句話還和顏悅色,後一句則猶如徹骨的寒冰般森冷,嚇得廖雪兒的小身板瑟瑟發抖。
這時,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十多個黑衣人,一人拎著一人,將楚鈴蘭一家四口連同他們的隨從丫鬟嬤嬤等,像拎小雞一樣,把他們給扔出了定北侯府的大門。
大廳裡,阮氏的臉色還不怎麼好看。
阮文清嘆了口氣道:“青兒,這種事情你早便可以預見的,何以又為了幾句話就承受不了了?”
阮氏有些慼慼然,“爹爹,女兒……”
“青兒,既然你已經回來,還有了荊南的孩子,便好生的想想你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旁人的譏笑,冷眼,或者流言蜚語。還有三天便是年節,你也知道皇上每年都會設宴招待群臣及家眷的,如今作為定北侯府的當家主母,你勢必也要去的,如果一個楚鈴蘭就讓你受不住了,整個上京的眼光你又該如何承受?如此還不如不回來呢!”
阮氏的臉更白了,楚荊南有些責備的看向阮文清。
阮文清也不計較楚荊南責備的眼神,“你也別瞪我,老夫的話雖然不好聽,不過你能說老夫說的不對嗎?”
“可是青兒她……”
“荊南吶,青兒再怎麼樣也是高門出身的貴女,你別把她保護得太好,否則是不適合在這上京生存的!”阮文清說著站起來道:“青兒你現下才回來,也沒什麼地方可去,悶了就多回孃家走走,有你娘和你幾個嫂子陪著你逛逛街說說話也是好的。”
阮氏無力的倚在楚荊南的身上,輕輕的點了點頭。
楚雁回睨了阮氏一眼,看著她一副受傷小綿羊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原本她也想鞭打鞭打她孃的,既然由外公做了,倒省了她出手。只是不得不說的是,她這外公的話雖然重了些,卻是說在了點子上。
她家老孃在新河鎮那樣寧靜祥和的小地方呆了十多年,繼父在的時候,疼她如寶,明韓氏一家要仰仗他們鼻息生活,平日裡就算有什麼看不慣的事,也不能給她娘氣受。繼父走後,除了受了一些委屈和苦難以外,幾乎沒有遭遇過什麼勾心鬥角的事。與明韓氏那點家長裡短和村裡人的閒言碎語,跟京中貴族之間的爭鬥比起來,那殺傷力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以至於令她娘喪失了原有的承受能力和戰鬥能力,所以剛剛連反擊楚鈴蘭兩句都沒有,只有一味的忍受,這在上京這樣的地方是不行的。
放在平時她娘倒可以呆在府中哪也不去,有爹爹護著,沒人敢欺負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