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這少年絕不簡單,於是警惕的踩住張婆的後背呵斥著:“站住!”
慕容辭憂心疼的看著地上的婆婆,生怕眼前的歹人再傷害她,忙站住了。
“小孩!你和李匪是什麼關係?”
慕容辭憂並不直接回答,只冷聲道:“放了張婆婆,我跟你走!”張婆婆艱難的抬起頭,只看著慕容辭憂朝他搖頭。
如此祖孫情深,看的王松心中惱怒,他將手裡的利劍往下一紮,張婆的手掌立時被穿透了,疼的哀嚎起來。
慕容辭憂心裡一驚,猛地衝上前,飛起一腳踹在王松胸口,王松被踢的後退了兩步。
眼見這少年招式凌厲,卻缺了幾分力氣,王松頓時有了信心,他拔出靴子裡的匕首,直朝那少年的面門劃去。
慕容辭憂靈活的閃開了,卻苦於手上沒有武器,就連桃木劍不在身邊,只能四處閃避。
門外的營衛見情勢不對,也衝進來,慕容辭憂雙拳難抵四腳,不一會就被按在地上。
王松扇扇慕容辭憂的臉,笑道:“小子,你現在不說,詔獄裡有的是法子讓你開口!”
眼見慕容辭憂眼神怨毒的看著自己,王鬆氣惱的甩了兩個手刀把他砍暈了,又抓過營衛遞來的繩子,三兩下就捆好了慕容辭憂的手腳。
就在王松扛著慕容辭憂往門外走時,迎面卻見幾個禿頭和尚走了進來,王松只看了一眼,便認出來人,正是幻化寺的住持——玄心。
“阿彌陀佛,老衲這廂有禮了!”
聞言,王松也屈膝半跪著行禮:“見過玄心住持!”
玄心一邊扶起他,一邊朝身邊的武僧使了個眼色,那武僧忙上前扶起血泊中的張婆。
王松看著玄心,心底響起一個聲音:恰在我捉兇的時候來了,實在有些蹊蹺,可玄心住持是皇上都十分尊敬的人,他一個教頭自然不能持刀逼問,於是佯裝關懷著。
“不知住持來此寒門,所謂何事?王某願意效勞!”
玄心雙手合十垂眸道:“張施主一心向佛,每年都要供奉許多布料,老衲前來正是為了此事。”
王松早就知道張家有這樣的傳統,又見玄心身上的僧衣,和院裡的晾曬的布料一樣,便更確信了。
王松笑道:“住持,王某還要追兇,不能護送左右,萬望恕罪!”
說罷,王松就準備扛著慕容辭憂出去,卻被玄心住持攔住:“施主且慢!”
王松早就急紅了眼,他不由的握緊了手裡的利劍,橫了心,今兒誰阻擋他右遷,便要死在這劍下!
王松故作輕鬆的頓住步子,回頭看玄心住持,卻見玄心身旁的和尚,扶著渾身是血的張婆出來,而張婆則指著他肩頭的少年,囁嚅著。
“玄...玄心法師,我的孫子......”
聞言,玄心法師雙手合十道:“施主,看這孩子面相極有慧根,皇上仁愛有佳命我寺廣招沙彌,待其大壽之日祈福,還請您將這孩子給我吧!”
王松聽著玄心蹩腳的理由,他怎麼甘心就這麼把到手的功名貼放走了,只冷聲道。
“玄心住持,天黑了確實容易眼花,您老看錯了,這不是什麼慧根之僧,只是逃犯之子,我今天必須帶他回詔獄!”
說著,王松一抬下巴,眾營衛紛紛拔出利劍指著玄心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