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將他推到一個染缸旁。
“孩子,你躲在裡面,我去看看!不論發生什麼,你千萬不要出聲,更不要出來!”
慕容辭憂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見張婆婆一臉驚恐,他只好跳進那個半滿的水缸。
就在這時,響起一陣震天響的敲門聲,張婆婆忙扯了架子上的布,從後面的缸一直蓋到前面,才跌跌撞撞的去開門。
“老不死的!怎麼這麼慢!”王松一邊罵著,一邊擺擺手,眾營衛明白他的意思,便守在門口。
王松不顧張婆婆的阻攔,只自顧自的進去,院子裡還是一如既往的擺著許多水缸、布匹。
王松看的有些眼暈,他在曹東那憋的一肚子火正無處發洩,於是隨手扯倒了幾個木架,又叫囂著。
“爺爺手癢了,小兔崽子,我勸你快點出來捱打!”
聞言,水缸中的慕容辭憂一愣,意識到來人不懷好意,他有些擔心張婆婆,於是決定出去,可他剛微微頂起缸面上的布匹,就被張婆婆一把按下去。
張婆婆又急又惱的擋在那水缸前,解釋著:“二娃出去討命了,不在家......”,王松卻不相信,徑直闖進堂屋,果然不見一人,
張婆婆知道王松的脾性,只顫顫巍巍跑進屋裡,掀開被褥摸索著,王松不耐煩的推開她,一把掀起床板,果然看到一個布包,他毫不客氣的全部拿起來,放在手心裡一掂,沉甸甸的手感,讓他很是滿意。
“老不死的倒是能攢錢!”王松罵著,手卻迅速將那銀子揣進懷裡。
就在王松直著腳往外走時,餘光卻瞥見桌旁的椅子上,掛著的一件外衫,那尺寸一看便是一個少年的,估計就連五大三粗的張利也穿不上。
見狀,王松忽然想起曹東說的話,也許真有李匪的餘黨藏在興都,若是自己捉到了,一定會右遷的!
想到這,王松一把拔出腰間利劍,橫在張婆的脖子上,張婆頓時嚇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求著。
“王...王教頭,請您行行好,我只有這麼多銀子了!”
“說!李匪的餘黨在哪?”王松知道張婆耳背,特意蹲在她身邊大吼著。
這下張婆聽的一清二楚,可她還是假裝沒聽見,只祈求著:“王教頭,我真沒有錢了,您行行好吧!”
王松見她裝瘋賣傻不說正題,於是用劍挑起椅子上外衫,扔在她面前,逼問著:“說!這衣服是誰的?”
“撿...是我撿的!”
眼見張婆還是瘋瘋癲癲的不說實話,王松懶得再跟她廢話,只一腳把她踹到地上,自己揮著劍四處亂戳亂砍起來。
不一會,屋裡就被他掀的底朝天,可還是一無所獲......
王松急的轉著圈撓頭,突然,他的目光被院子裡擺放的水缸吸引了,那缸的大小塞不進大人,可放個孩子卻是綽綽有餘的。
想到這,王松忙飛奔出去,誰知,剛走了一步,腳上卻猛地一緊。
王松差點跌倒,忙停住腳,低頭一看,竟是那不知死活的張婆抱著自己的腳,他使勁跺著那兩隻瘦骨嶙峋的老手,只踩的骨頭嘎吱作響,可張婆卻還是不鬆手。
這下,王松更確定了,那缸裡一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松求功心切沒了耐心,手中利劍直直刺進張婆的胸口,鮮血噴濺而出,張婆疼的慘叫一聲。
聞聲,藏在水缸裡的慕容辭憂再也待不住了,他猛地跳出來,卻見婆婆滿身是血的趴在地上,他忙邁著箭步上前,想要護住婆婆。
王松凝眸仔細看著,驚覺眼前少年和那李匪長的十分相似,他的眼睛頓時瞪的溜圓,好似看到右遷的詔書朝自己奔來。
眼見那少年身輕如燕,王松從他身上看到了當年李季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