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換做雲鶯有這心計手段,還這麼豁得出去,二爺指定被哄得把什麼好東西都給她。
二爺也指定不是現在這個每天冷著臉的二爺了,肯定每天都春風盪漾,連正事說不定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可惜,雲鶯不識抬舉……
這可真是,二爺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上趕著往上湊,就問二爺現在的心理陰影得有多大。
二爺心中如何想沒人知道,但二爺此時看向雲鶯。
他喚了一聲,“雲鶯”。
他的聲音清潤,在這碧空如洗的晴空下,愈發多了兩分磁性。
雲鶯的心一下就被擊中了,忍不住就顫抖了下。但她很快回了神,“二爺喚我有什麼吩咐?”
二爺說,“這人,是你要帶上的?”
二爺沒說這人指的是誰,但現場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指的木槿。
眾人的實現都聚集在木槿身上,木槿臉色愈發紅了。她羞澀的垂下頭,很快想起了什麼,便又馬上抬起頭,看向了雲鶯。
她眸中都是懇切的色澤,似乎想讓雲鶯替她瞞過此事。她露出哀求的表情,放在小腹前的手還做著“拜託”的動作。
但云鶯非常不喜被人欺騙算計,她更不喜歡,被人當成傻子愚弄。
雲鶯說:“回二爺,木槿不是我要帶上的。”
雲鶯看向木槿,木槿的臉一下拉了下來,她滿是怨恨的看著雲鶯,嘴唇也蠕動了一下,露出個咬牙切齒的表情來。
見狀,雲鶯越發覺得要摁住了木槿。
這人的心性壞了,以後不定回做出什麼突破下線的事情,她得讓人看好了她,不能讓後院出現第二個瑞珠。
馬車和啟程了,雲鶯坐回車廂中,隨二爺一道往城外走。
一行人越過了木槿,木槿呆滯的看著他們走遠,氣的手中的帕子都要撕爛了。
丫鬟如珠覺得挺丟人的,尤其是旁邊還有許多人在看著,她真就臉紅耳赤,有些抬不起頭。
如珠小聲問,“姑娘,我們現在是回府去,還是去街上走走?”
“去街上去街上,街上能有什麼稀罕玩意?我這麼精心打扮,是為了給那些飯都吃不起的窮叫花子看的麼?走了,回府!快點跟上,你還愣著幹什麼,還嫌不夠給人笑話的不是?”
木槿冷著臉,誰也不看,徑直跨過門檻,回了縣衙。
如珠最害怕姑娘變臉,忙不迭跟上去。心中卻叫苦不已,這之後幾天她都要過苦日子了。
馬車出了城,很快行到了田畝間。
雲鶯掀開車窗簾子看,就見比之上一次出來時,田間地頭又多了許多青綠。
除此外,每走過一段路,就能看見有許多人在開荒。他們或是用著老牛,或是用著鐵犁,再不濟就用一些木頭或是石頭,或是一家子,或是幾家合夥,眾人合力將一些地塊開墾出來。
百姓們面上都多了許多奔頭,幹活也更捨得下力氣了。
柳兒掀開車窗也看到了此景,忍不住問雲鶯,“姑娘,今天上午我們見了好多牛和犁,這些東西都是縣裡發的對不對?”
“應該是吧。”
具體情況雲鶯也不清楚。
畢竟她上一次過來時,地裡邊都沒見過什麼農具和牛。
但她還記得,之前二爺曾說過,若得了李主簿藏匿的那些賦稅銀子,就會將銀子換成種子、耕牛和農具,分發給各鄉鎮,便與百姓使用,同時也會鼓勵百姓開荒。
難道是回南天她沒出門的這些日子,二爺把這件事情做了?
雲鶯覺得應該是的。
想到這天,她心中有些小小的愧疚。
回南天這幾天,她只看著不間斷的雨水都煩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