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了呢。”
雲鶯如此一說,就讓二爺遺憾起來,“可惜雲歸縣略微靠北……”
“那也不是說,種了三季稻,就能保證糧食的產出量,比現在兩季稻的糧食產出量多的。”
“這話又怎麼說?”
雲鶯組織好了語言,說,“我是這樣想的二爺。三季稻就是在同一塊兒土地裡,一年完成三次生長週期。但田地裡得營養成分是有限的,若是種植兩季稻,能保證營養充足,那種植三季稻,營養也能跟得上麼?會不會出現穀穗扁小、營養不足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種植三季稻所得的收成,真的就比兩季稻多麼?”
二爺再次露出思索的表情來,顯然雲鶯這個問題問到點上了,他著實還沒想到這方面來。
不過,若真要解決這個問題,辦法也是現成的,不過是及時追肥罷了。
但肥料去哪裡弄?
現如今的肥料,大多是農家肥,都是百姓一天天積攢起來的,數目很有限。至於別的肥料,比如腐土或是河湖裡的淤泥,要麼百姓們爭搶不到,要麼不敢捨命去弄。
所以還是那個問題,在水肥不能保證的情況下,盲目去追求三季稻,沒有什麼意義。
二爺似乎被打擊到了,眉頭都蹙了起來。
他似乎還在思索解決辦法,亦或者在想,可有其他增收的法子。他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一時間倒沒顧得上理會雲鶯。
反倒是雲鶯又開口說,“二爺。”
“怎麼了?”
“昨天您在彎月塘問我,在那裡養珍珠是否可行,您怎麼會想起來問我這個問題的?”
二爺的記憶一下子被拉了回去,忍不住輕笑出聲,“你不是說了,我在刻意為難你?”
雲鶯露出窘迫的神色,“我也說了,那是我與您開玩笑的。二爺,您不是那樣的人。”
二爺心中動容,眸光也複雜起來。
他深深的看著雲鶯,見她不自在的絞著手中的帕子,他心中柔情滿溢,但卻沒有發洩的餘地。
二爺聲音低沉的道:“就是感覺應該問問你,直覺告訴我,你的回答很有參考性。”
“就像是您今天問我三季稻的事情麼?”
“對。”二爺眸光清亮,“你不是就給了我很具有參考性的答案嗎?”
……
二爺在書房呆了沒一會兒就離開了,徒留下雲鶯對著面前的田畝冊子,思緒跑到了天外邊。
她不時皺眉,不時輕笑,片刻後,卻又忍不住長嘆了一大口氣。
雲鶯的注意力不高,今天的核算速度就有些慢。
到了上午時,她算的還沒昨天半下午多。
雲鶯心中內疚極了,還很慚愧,就暗暗下決心,下午可不能這麼胡思亂想了。該做事時就好好做事,不能讓二爺誤以為她消極怠工。
雲鶯站起身準備去用膳,順便回後院小憩片刻,也不知道是她的動作大了,亦或是地板太滑,她起身時帶動了坐下的太師椅,椅子滑動,砰一聲撞到身後的書架上。
書架震動幾下,上邊的書晃晃悠悠,有兩本直接掉落下來。
雲鶯一邊吐槽著,這書架太不扛事了,一邊火速俯身去撿起地上的兩本書。
其中一本是講地理人文的,雲鶯沒在意,直接放回原來的位置。可第二本書上有兩個摺痕,她拿著書籍時,那書籍自動翻到摺痕的位置,雲鶯直接就看見了二爺摺疊的書頁上,上邊所寫的內容。
下午時,雲鶯比上午還魂不守舍。
她不時起身看看外邊的情況,可惜,今天二爺依舊外出,至今沒有回來。
中間墨雪回來取了一次公文。
雲鶯忍不住問他,“二爺今天什麼時候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