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納罕的瞅她一眼,“姑娘怎麼又關心起二爺的事情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讓雲鶯的面色陡然紅了個徹底。
她有些無措,更感覺赧然,非常不自在的擺擺手,“我不是關心二爺的事情,我是……我是有要事要與二爺說。”
“那就等二爺回來,姑娘再與二爺說吧。”
“那二爺究竟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墨雪攤攤手,“這我可不知情。不過,二爺沒說今天在外邊留宿,那天黑之前應該能回來。”
事實上,天黑之前二爺並沒有回來。
是雲鶯洗漱好,將要入睡了,二爺才回了府。
但這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雲鶯也不想去打擾二爺,更不想府裡再傳出些有的沒的閒言碎語。
是以,她就沒去尋二爺,只想著明日早些過去,和二爺說說此事就是。
然而,似乎老天爺都在和雲鶯作對。
第二天她去前院去的很早,放在往常,也就是二爺剛用完早膳的時間。但二爺今天竟然已經出去了,且聽隨雲說,二爺是天一亮就出門的。
隨雲看著雲鶯,“我聽墨雪說,姑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二爺說?”
“是,很重要。”
“那姑娘晚上過來吧。二爺去視察下邊的開荒情況了,今天會走的遠一些,回來時指定也入夜了。姑娘等入夜了再來即可。”
雲鶯沒辦法,只能頹唐的吐出一口氣,應了下來。
這一日雲鶯的辦事效率倒是提上來了,但因為太專注於核對田畝面積,她伏案勞作一整天,不僅腰背痠軟,就連脖子都有些發疼。
雲鶯回去後就泡了個熱水澡,並讓穗兒給她按摩緩解一下痠痛。
也就在她被穗兒按的昏昏欲睡時,二門的婆子又來了,“姑娘,姑娘您睡了沒有,二爺喚您過去呢。”
整個安靜的後院,都因為這道聲音,重新變得喧鬧起來。
雲鶯都沒出門,已經聽到了隔壁院子開門的聲音。
她想,現在指定有許多人就趴在門口上,看這邊的熱鬧吧。
雲鶯有些頭疼,但一時間也無暇顧忌這許多。
她在穗兒的服侍下換了衣裳。
穗兒看她淨是拿些素淨的衣服穿,面上露出不贊同的神色,“姑娘,二爺喚您過去,您好歹穿的鮮亮些。這是二爺第一次讓您伺候……”
雲鶯初時沒明白穗兒這話的深意,可等她明白過來後,她臉就熱了。她忍不住回頭嗔了穗兒一眼,“不是你想的那件事。”
“那是什麼事兒?”
“說了你也不懂。”
雲鶯說正經的,穗兒卻當她不好意思,是在糊弄她。
她便也笑嘻嘻的說:“好了好了,我不懂就不懂了,只要姑娘您懂就行。”
“只是姑娘,晚上還是有些涼意的,您只穿一件單衣太單薄了,還是加一件披風吧。”
穗兒不由分說的,取了一件桃紅色的披風,直接給雲鶯披在身上。
桃紅色的衣裳非常鮮亮,襯得雲鶯清冷的氣質中多了幾分嫵媚,整個人也變得明媚嬌豔起來。
穗兒推著雲鶯出門,“姑娘咱們快走吧,別讓二爺久等了。”
兩人踏出門,柳兒歡快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姑娘,您今晚還回來麼?需要奴婢給您留門麼?”
雲鶯差點被門檻絆倒,她往前跌了兩下,狼狽的扶住穗兒才總算沒出醜。
“回來,不給我留門我今天晚上睡大街上啊。”雲鶯好氣又好笑的說。
“有沒有一種可能,您既不用回來,也不用睡大街,您……”
“打住,打住!再敢胡言亂語,我罰你月例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