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兒被嚇的捂住嘴,再不敢胡咧咧了。
但是,堵住了柳兒的嘴,不見得其他人的嘴也被堵住了。
雲鶯從木槿院門前走過,就聽見門後有人竊竊私語,“這是要去伺候二爺吧?”
“聽說雲鶯姑娘前兩天與二爺和好了。”
“咱們姑娘知道了這事兒,指定要大發雷霆。”
“那能怎麼辦?二爺看不上她,我們總不能硬抬著她,把她送到二爺的床上。即便咱們送過去,二爺指定也會丟出來,嘿嘿嘿……”
雲鶯走到二院通往前院的圈門處,守門的兩個婆子看到她,笑意都比之前更諂媚了些。
她們一口一個“雲鶯姑娘”,還說用不用她們揹她過去?
那巴結討好的樣子,嚇的雲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雲鶯自然回絕了她們的好意,隨後腳步更快了些。
終於到了二爺院門口,雲鶯舒了口氣。
她走進去,又看看被攔在院外的穗兒。
雲鶯說,“天有些冷,不然你先回去吧。”
穗兒就道:“姑娘,難道您今晚真要歇在二爺……”
“你都想到哪裡去了!我這是心疼你,穗兒你別不識好歹啊。”
穗兒不笑了,一本正經的說,“那奴婢還是不回去了,奴婢就在這兒等著您,省的沒人送您回去,您自個兒害怕。”
“那也行。”
雲鶯終究是怕凍著穗兒,就解開身上的披風,要讓穗兒披上。
穗兒哪裡肯應?
她三兩步跑遠了,擺手讓雲鶯快進去。
雲鶯沒辦法,只能將披風重新披回身上,邁著步子快速進了院子。
二爺的書房亮著燈,花廳裡也亮著燈。
雲鶯只朝花廳那邊看了一眼,便很堅定的走進了書房中。
片刻後,書房門被推開,二爺從外邊走了進來。
他應該沐浴過了,身上有一股清淡的皂角香氣。他頭髮半乾,面色沁涼,看著都比往日更英俊了幾分。
“聽隨雲他們說,你有重要的事兒要與我說,是什麼事兒?”
雲鶯站起身給二爺行禮,二爺說:“別客套了,天色晚了,趕緊說完事情你回去休息。”
雲鶯還以為是二爺不耐煩。
換她,她也可能不耐煩。
畢竟天天都要在外邊忙,好不容易回了府,還不能歇息,還要見人處理事情,真是想想就頭大。
若不是這事兒著急,雲鶯也不想此時過來討人嫌。但是,這事兒當真有點急。
雲鶯就指著書架上的某本書說,“奴婢不小心撞到了架子,將那本書弄到地上來了。”
二爺何等聰明的人物,只聽她說書,便知道,那本書指定與她今天要說的事情有關。“那本書?”
雲鶯走上前,從第二層取出來那本散文遊記。
二爺看到書的封面,已經隱隱猜到雲鶯要說的事情。但他沒開口,靜等著雲鶯揭露謎底。
雲鶯翻到了二爺折角的那頁,“我也是意外看見了這一頁,又看到您特意在邊角處做了批註,想著您應該是對此事特別在意,這才急慌慌的要見您。”
二爺從雲鶯手中接過書。
這本散文遊記同樣是師兄給他送來的書,但這本書,最先是在他的恩師佟閣老手中。
恩師覺得這本書雖然名為遊記,但對主政一方的地方官員、治理地方很有益處。
在師兄外放時,恩師將這本書給了師兄,如今師兄又將之送與了他。
被他折角的這頁,赫然寫的就是嶺南府的一些見聞。
而這本書的作者,在其中提到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