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壕塹鐵絲網,那也無妨。
反正大家都是隻露出腦袋胳膊在那快樂互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那年頭打仗好歹還講究一個運氣,出征前還得禱告。
腦門上戴著橄欖枝,脖子上拴著十字架,雙手合十撥動念珠,口中叨叨著無量天尊,懷中揣一本《周易》,腰間綁著百衲布,反正啥神都拜一拜。
最後死與不死全看運氣。
可今時不同於往日。
在戰鬥中射手往往需要不斷變換自己的位置以躲避對方的攻擊,像陸舒這種原地突突突的槍法在狹窄的醫院走廊上還好,真要在開闊地與人對槍,那就等著玩完。
更別提機槍的續航能力了,光是火力有餘而機動性不足就是一項大忌。
“好吧……”陸舒無奈的把剛剛到手的阿梅利輕機槍抱起,走到帳篷裡將其放回原位。
有一說一,他挺喜歡機槍的,在幾秒鐘內突突出一百發子彈的感覺除了爽還是爽。
在孟黎柯的幫助下,陸舒開始給自己選新槍。
“一把85式,一把pSL,一把新式SVd步槍……”孟黎柯看著眼前的三種槍,陷入了沉思。
陸舒扭頭問道:“怎麼了?”
在他看來,這三種槍……不,這三把槍是同一種。
“麻煩了,我本來聽你說這裡是靶場,還以為他們會有不少中遠距離步槍,可沒想到中遠距離的現代化步槍就這三種。”,孟黎柯眉頭緊皺,似乎在考慮著什麼,“這下麻煩了……”
沒過多久,孟黎柯就放棄了思考,轉而把問題丟給了陸舒:“現在有點兒麻煩,你看這把SVd,這是伊熱夫斯克生產的新一批原廠槍,但保養狀況很差,他的前主人似乎從來就沒擦過槍。”
孟黎柯開始上手拆解SVd,一陣在陸舒看來堪稱眼花繚亂的操作過後,SVd慘遭分屍,映入眼簾的是積在槍體內部的一層厚厚塵垢。
SVd耐風沙不假,那也得看是怎麼樣個耐風沙,要是天天風吹日曬從不清理,日積月累下來的汙垢也是很可觀的。
好吧,這把看起來已經是廢了,孟黎柯把這槍拆解完後,就沒有再裝回去的意思。
跟在旁邊的司機倒感覺無所謂,反正本來就是要拆的,裝不裝起來都一樣。
而那把85狙不用孟黎柯去說,陸舒也不會碰。
因為那把槍顯然是受過巨力衝擊,槍管略微彎出了一個弧度。連槍管都能造成這樣,很難讓人相信他的內部結構還完好無損。
陸舒將目光投向最後一把狙擊步槍。
“羅曼尼亞生產的pSL步槍,保養得當……”,孟黎柯拉動槍機,pSL步槍退彈口傳出清脆響聲,“但他的鏡子壞了。”
陸舒看向pSL的瞄準鏡,鏡面上有一道細細的裂紋。
這下有點麻煩了。
本來就只有三把狙擊步槍,卻偏偏還個個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