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半分鐘後,那堆她覺得看起來很怪異的男女又衝了進來,一陣測量後,主治醫生說話了。
“莊小姐,你認得這東西嗎?”醫生順手拿起原子筆問道。
“看起來像竹子又有點像毛筆,這是什麼?”
她一說完,不僅醫生傻眼了,在場所有人全掉了下巴,驚愕地望著她。
“那麼這個呢?”主治醫生又拿起聽診器問道。
“沒見過。”
“這呢?”醫生扯著自己的衣服又問。
“衣衫……可是你們的穿著好怪異。”她喃喃答道,目光瞄向身邊穿短袖制服的護士小姐。這些女人知不知羞呀!胳臂都露出來了。
不死心的醫生又指著鼻樑上的眼鏡、窗簾、手錶、報紙……等一般物品問她,可她除了勉強認得衣服,還識得中文外,大部分的東西都不認得,這下子大家才驚覺代志大條了。
“莊小姐,你為何會認為自己是馮瑜格?”醫生問了眾人最納悶的事。
“因為我本來就叫馮瑜格呀!”
所有人面面相覷,他們臆測過各種可能性,包括失憶,但誤以為自己是某個不相干的人,這種情況可是從未有過呢!
“嗯……你好好休息吧!”醫生一時也無法解釋這怪異的情況,只能這麼吩咐,又把方沛成拉到一旁細細交代。
“她的傷口復元情況良好,但她不僅失憶,連一般生活的辨識能力都喪失了,你最好找人全天候看著她。”
醫生護士一下子全走光了,方沛成僵在當場,就這樣?那他怎麼辦?
“為什麼你們全把我當成另一個人呢?我是不是死了?”
方沛成無奈地坐了下來盯著一臉茫然還有些許畏怯的莊子憶,天!這是什麼爛攤子呀!
方沛成替她找了個臨時看護,醫生們對她的情況顯然很感興趣,可她卻不再開口說話,完全不理人,就連對他也是一樣,半個月後,她可以出院了。
原本他打算繼續請那名看護照顧她,卻在出院前,意外發現那名看護惡意虐待她,方沛成怒氣沖天的臭罵對方一頓,他是討厭莊子憶,卻也容不得別人趁她生病而欺負她,可這樣一來,責任又掉回他身上了,唉!
“她是真的失憶了嗎?我一定要進去嗎?”站在她家門前,他的指頭停在門鈴前三公分處就是按不下去。
送她回來後,他急著回公司開會,只好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一天過去了,於情於理都該去看看她,可他的心在掙扎,不想去……不想去……超不想去的,他為什麼要去看他從小到大的死對頭呢?
“這女人一定是騙人的,失憶就失憶,哪可能把自己當成另一個人呢?哼!管她去死!”腳跟一轉他往回走,卻又在他家門前停下。
萬一她是真的失憶,他卻沒盡到照顧的責任,等老爸他們回來肯定扒掉他一層皮,那可不好玩了,終於他很不情願地按了門鈴。
他在門外呆站了三分鐘卻沒有人理,他簡直想殺人了,可心中又有股莫名的擔憂,這女人目前古怪得很,該不會出事了吧?
“拷!你敢給我耍花樣試試看!”他衝回家拿了備份鑰匙開啟她的門進去。
“搞什麼啊?怎麼不開燈?”他在門口怒罵。黑壓壓一片,她不在嗎?
“什……什麼人?”遠遠傳來怯懦的嗓音。
“啪”一聲,燈亮了,方沛成怒目瞪向聲音來源。
“咦?天亮了嗎?”縮在房門邊的馮瑜格吃驚地看著明亮的客廳。奇怪?怎麼天只亮一部分呢?她這邊還是黑的?
“你睡糊塗啦?”方沛成氣呼呼地走向她,才發現她正裹著被單。這女人愈來愈怪了,大熱天不僅沒開冷氣,居然還包著被單,她想熱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