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臉露赧色,強笑道:“婉玉姑娘,秦兄弟是沐大爺的朋友,我們怎敢冒犯?都是鬧著玩呢!”
易婉玉哼了一聲,道:“此事原來沐大爺不知情。我還道……”唐劍忙介面道:“婉玉姑娘,今晚之事,萬萬不可告訴……告訴沐大爺,我們給你賠罪啦!”易婉玉臉上猶如罩了一層嚴霜,道:“你們應該跟秦公子賠罪才是,與我何干!”
唐餘二人對望一眼,又是惱怒,又是嫉妒,向秦川哼了一聲,道:“以後再領教秦兄弟高招!”拱了拱手,不待秦川還禮,一齊發足疾奔而去!
秦川嘆道:“這二人的輕功端的了得!”卻見易婉玉俏立月下,臉色陰晴不定。秦川伸手扶住她肩頭,道:“玉妹,你怎麼啦?”
易婉玉背脊扭了一下,輕輕摔開了他手。
秦川側臉望去,見她雙肩微微顫動,似在輕輕抽泣,哽咽道:“川哥哥,人家的話你半點也沒放在心上。”秦川道:“你說甚麼?”易婉玉垂淚道:“我跟你說多少遍了,江湖險惡,你雖無害人之意,卻怎能無防人之心!我好擔心你哪天會被人算計了!”
秦川心下愧疚交集,低下頭久久說不出話來。
易婉玉見他如此,輕輕一嘆,收劍入鞘,將兩把劍都掛在他腰間,輕輕的道:“適才那個‘追魂劍’唐劍,是蜀中唐門的嫡系長孫,世家子弟,是個極難惹的主兒。川中唐門的暗器和毒藥,可是江湖上人人談虎色變的。另一個‘草上飛’餘飛乃是青城派掌門竹空道長的親侄子,劍法絕不在唐劍之下,不過此人城府比唐劍要深得多。這二人皆是武林後起之秀,名門高弟,居然對沐長風畢恭畢敬,甘受驅使,真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秦川倒也聽父兄說過唐門的厲害,心下也自惴惴,尋思:“平白無故的跟唐門的人結下冤仇,只怕會貽害無窮。”
易婉玉見他神色怏怏不樂,便道:“川哥哥,我冷!”秦川一呆,便欲將身上長袍脫下,易婉玉按住了他手,嗔道:“誰讓你脫衣服了,難道你不冷啊!”秦川皺眉道:“那你想怎樣?”易婉玉俏臉生暈,櫻唇微顫,格格笑道:“真是個榆木腦袋!”
秦川哈哈一笑,突然輕舒猿臂,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易婉玉幽幽嘆了口氣,將秀髮輕拂著他臉頰,問道:“川哥哥,你在想甚麼?”秦川將左臂攬著她纖腰,道:“我在想今日路上你為何總板著臉,不理睬我,是不是我哪裡得罪‘玉美人’啦?”
易婉玉下巴一揚,伸出一隻白玉般的纖手輕輕撫摸他耳垂,低聲道:“我不喜歡姓唐和姓餘的兩個公子哥兒!”秦川奇道:“這是為甚麼,我見他二人對你倒是挺客氣的!”易婉玉嘴角邊微帶冷笑,呸了一聲,道:“這兩人自命不凡,仗著有些來歷,有些本領,暗中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在風月樓時,便曾親見他們荒淫無恥……”
秦川聽她說起風月樓,問道:“他們在風月樓時見過你麼?”易婉玉搖頭道:“我只是客居風月樓,會客與否皆由我定,我的目標是查探可能殺害本幫弟子之人。我暗中調查這些客人底細,這二人在風月樓中都有相好的姑娘。憑這兩個紈絝子弟,還沒有資格來見我!”
秦川吐了吐舌頭,道:“這麼說我的面子還真夠大的,初進風月樓便能見到你這個花魁了!”易婉玉白了他一眼,啐道:“別臭美啦,你充其量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罷了,我們怎會將你跟一劍穿心、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牽扯在一起。說起來你可是大大沾了人家‘千古狂客’的光啦!”仰起了臉,望著他的眼睛,幽幽的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感謝楊敏,若非她再三懇求,義父又疑心到沐長風,我便不會出來見你們,我們自然也不會……相見!”
秦川但見淡淡的月光映在她臉上,白皙宛如透明一般,心裡充盈著對她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