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義轉身走了。進他那個休息間兒拿出一個罐頭瓶子過來了。
趙三一瞅,“啥玩意兒啊,那是啥呀?”
大義說:“哎呀,沒咋地,哎呀,這這這這這,別人給我拿的大醬,就中午飯吃點大蔥蘸大醬。這大醬挺好的,消炎,這玩意兒,嘎嘎好,我摳點大醬抹上。”說著就往趙三傷口上抹。
在東北有個土方兒,燒傷燙傷抹點大醬啥的。
但是他媽的這個搓傷還真就沒聽過啊,反正大醬消不消炎咱也不知道啊,應該有點作用?
本來就搓出血了,那大醬是鹹的,一抹能不痧的慌嗎?這就是和往傷口上撒鹽一樣啊!
疼得趙三大罵:“哎呦,我操你奶奶,你咋地?啥逼玩意就往上抹啊,疼死我了!”
“大哥,是大醬哎,中午吃的大蔥蘸的醬,消炎的。大哥你有點鋼條,挺著點啊!”
“啥大醬消炎啊?消你媽的炎!”
可給三哥氣壞了,這不碰到個虎逼嗎?
“我操你奶奶的。你幹什麼玩意兒?你他媽給我抹大醬,你給我上刑呢?你把老闆給我叫來!”
這潘廣義一聽,雖說他不精,但也不真虎逼,就是脾氣有點衝。
他回嘴道:“你幹啥呀你啊,我好心給你消炎嘛!”
“我幹啥?你把你老闆找來,你媽了個兔崽子!”
“你他媽跟誰倆呢?你別罵人吶,這好心咋還當驢肝肺了呢?”
趙三吼道:“我罵你咋的,你把老闆找來!”
潘廣義心裡琢磨著:“我剛找到這活兒啊,今天他媽是第二天上班。你把老闆叫來,你要投訴我呀?我也不傻,你投訴我,老闆還不得扣我工資啊?說不定都得把我開除了。
“叫啥老闆啊?差不多得了唄,大哥啊,大不了不收你手牌,不算你錢還不行嗎?你說你洗個澡啊,一會兒說我穿褲衩又騷了,一會兒又說菸灰掉身上,你咋這麼多事兒呢?”
趙三可不管這些,大聲說道:“你媽了腿兒的,你把老闆找來!”
大義這邊呢,眼睛瞅著趙三,嘴裡嘟囔著:“跟誰倆媽兒媽兒的?多大個事兒啊?吵吵巴火的!”
他沒搭理趙三,一轉身,拿著大醬瓶子就進休息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