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讓趙三給罵急眼了,心裡想著:“你這不難為我嗎?你不是就有倆逼錢嗎?我這剛出來,沒飯吃,好容易找了這麼個活兒。為了吃碗飯,搓澡這破活兒我都認了,你還跟我倆五馬長槍,吆五喝六的,拿誰不當人吶?”
大義當時就不幹了。
大義才不道歉呢,瞅瞅老闆,一聲不吭,抬腿就往那個休息室走。
他這往休息室裡一走,車老闆急了:“不是,哎,咋的了?我他媽叫不動你,說不了你啊?你他媽不想幹了啊,開除你!”
趙三也在這加綱兒:“對對,開除他!他這有什麼病吧?這服務行業能用這玩意兒嗎?這他媽虎了巴登的二愣子能用他嗎?啊,開除他!”
車老闆趕忙說道:“三哥,絕對開除他,開除一個搓澡的算個啥事兒啊?那絕對不能將就啊,不能讓三哥不得勁啊!哎,三哥對不住了,三哥啊,你看我面子,別跟他一樣的!”
三哥就這麼的邊說邊跟那個車老闆出來了,到了那個換衣間,櫃子開啟,趙三也沒心思洗澡了,把這小褲衩往腿上一套。
車老闆趕緊說:“三哥啊,抽根菸,消消氣。”
趙三點著煙,狠狠的抽了一口,還在那氣呼呼地說:“這真是不能用,這人能用嗎?虎了吧唧的!”
三哥在這旮沓抽著小煙,車老闆在這給趙三不停地道歉,那時候趙三都傳出有人命在身了,多嚇人啊。他怕三哥一急眼,對他不利。
三哥在那抽著小煙,正他媽消氣呢,這邊車老闆還在跟三哥說話,又親自給三哥沏了一壺好茶,倆人邊喝茶邊聊天。
但誰也沒注意,趙三兒的眼神卻一直瞄著大義那邊。
大義去休息的那個地方,有拔火罐的,有搓澡的,有賣茶水的,還有賣水果果盤的,就是切個西瓜,切個蘋果啥的。
賣水果果盤那有個水果刀,這大義上去就把那水果刀就拿起來了!
潘廣義,也就是大義,拿著刀就過來了,嘴裡罵著:“操你媽,跟誰倆逼逼呢?你還敢罵我媽!”
大義他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他是他姥養大的,他非常愛他媽媽,也很想念他媽,所以聽別人一罵他媽他就急了。
趙三連續罵了三四個“他媽”,這大義受不了了,拿著水果刀就衝過來了,嘴裡喊著:“你罵我行,你還罵我媽,你現在難為我,砸我飯碗,我他媽活不了,你他媽也別想活!”
他拿著刀一出來,趙三就看見了,他不是一直瞄著他呢嘛。
“哎,不是你,你,你幹什麼?”
老車一回頭,喊道:“大義,你,你幹什麼玩意兒你?”
大義不管不顧,拿著刀衝過來:“你他媽罵我,還罵我媽,我他媽扎死你!”
“吹牛逼,你個小逼崽子,你動一下我試試?你他媽動我一下試試!”
三哥也沒尋思他真敢動手啊,這時候車老闆對著大義,伸手這麼一攔,“哎呀,我操。”
刀劃在車老闆胳膊上,拉了一個大口子,血“譁”一下子就下來了!
這趙三一瞅真動刀了,出血了,自己老闆他都沒慣著,能慣著趙三嗎?
趙三兒心裡也有點慌了,但還是罵道:“你個傻逼,你來真的呀?”
大義子拿著刀就奔趙三兒去了!
趙三當時穿著個小褲衩,在外面抽菸喝茶呢。
大義把他搓澡的褲衩也套上了,拿著刀把車老闆胳膊劃了一刀,又奔趙三來了,
趙三一瞅,大罵道:“大義,我操你媽的。”他一下子啥也不顧了,穿著拖鞋、褲衩抬腿就往外跑。
東北的大冬天,三九天吶,那是冷得要命,趙三就這麼光個差不多半拉屁股,混身通紅,背上還抹著黃糊糊的大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