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些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市場和其他的工作沒什麼兩樣,無論什麼工作,風險都是存在的。但能控制這種風險的人,就能穩當地前進。你這次無心插柳,結果卻以成功收場。但接下來的事情可就沒這麼簡單了,你也要小心了……不過,還是要恭喜你,因為你已經成功完成了第一個階段。”
小塚老人一面說著,一面伸出他乾澀的右手。我用力握住那隻手,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原來一直認為的惡魔的手心卻也會這麼溫暖啊。
6月裡,梅雨季節馬上就要來了。這月上旬的某個星期一,突然有訪客前來。
這天11點過後,我如往常一樣在小塚老人的工作房裡認真地讀著報紙。突然,玄關的電鈴響了,我走到走廊,拿起牆上的對講機。
“喂,請問有何貴幹?”
“早安,我叫辰美,今天和小塚先生約好了。”
對講機裡傳來的聲音顯得很成熟,但音量大得嚇了我一跳。不過這聲音聽起來卻很熟悉,我突然想來了,就是那個在尾竹橋通的路上,前後反覆甩了那6個特攻服小子巴掌的男人.正當我深思的時候,房間深處傳來了老人的聲音:
“讓他進來。”
我遵照老人的吩咐開了鎖,推開沉重的門。在玄關前方,一個膚色健康的魁梧的中年男子,雙手交叉胸前站在那兒。我看到他穿著第一個釦子沒扣、藏青色的單排紐西裝,露出裡頭的白襯衫。他稍稍向我致意後,便跟在我後頭輕輕地進入了工作房,沒有發出任何腳步聲,像是怕驚擾了誰。
“咖啡好嗎?”
等我把辰美帶領過來的時候,小塚老人已經在接待區那裡磨起咖啡來了。他指了指沙發,示意辰美在沙發上坐下。辰美向坐在沙發上的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說:
“一直以來都受到您很大的照顧,我和‘科斯莫斯’的條件已經談妥了,多謝您了。”
說完這些感謝的話,他才緩緩地坐進單人貓足沙發裡,看起來好像是坐在馬戲臺上的老虎一樣。我離開接待區後回到了牆邊的桌子旁,不過我仍然聽得到他們的講話。
小塚老人一邊倒咖啡,一邊問他:
“最近工作上還順利嗎?”
“還不算太糟。這次上頭為我們做了各種法令整備的動作,所以我打算開始一些新的買賣。”
“喔,是指法拍嗎?”
小塚老人若無其事地說著,然後開始叫我:
“白戶,我也給你泡了一份,過來這裡吧,我幫你介紹一下。”
我聽見小塚先生叫我一起過去,雖然感到意外,但還是立馬走了過去,站在接待桌旁邊。老人看見我走過來之後,開始跟我們介紹道:
“這位是辰美總業的辰美週二先生,他是我的秘書白戶則道。如果他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還請你多幫忙哦。”
我看著辰美的眼睛,向他行了個禮。聽到老人這樣說,他的眼睛立刻露出一副像是一隻猛獸剛被別人教導過“這個人你不能吃”的神情。我拿著咖啡杯回到自己的桌子旁。辰美的聲音從地板上游定過來。
“有些事情說來真的很巧,原本我們打算要不就是當掉法拍屋的‘海蟑螂’,要不就是做趕‘海蟑螂’出屋的工作,但沒想到這些買賣走下坡路後,現在反而是法拍本身變成搖錢樹了。”
“是啊,世事難料啊。擔保不動產的競標底價降低了,所有權移轉的登記手續也變簡單了。現在只要一紙交屋的強制執行命令,就能迅速趕走‘海蟑螂’。原本評價那麼差的法拍市場,在這一年裡,整個變了個樣。不過,這也應該是因為金融機構開始認真處理不良債權的原因吧。”
“對於我請您幫忙的事,不知意下如何?”
談完對時勢的分析之後,辰美似乎開始